弄湿的罗裙,绑腰的系带早已被身上的汗沁湿。华容一愣,问道:“娘子若显闷热,只着外裙便可。一会儿在殿上,怕要是更是闷热。”
解忧道:“还是都穿上吧,热便热些。规矩如此,无畏在这上面偷懒。”思绪被岔开,绷紧的心变轻松了一些,“还望先生出手相帮。”
“相帮的理由呢?”
“一定要理由吗?”
清渠笑道:“其实你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了什么想救他,甚至不能确定他为什么偷偷收下这笔钱,是贪财?或者是别有所图?忠臣与奸佞那一套说辞,似乎并不是很适用。”
解忧咬了咬嘴唇,带着一股倔强与心底十分的清醒,道:“先生这般窥视人心,到似乎有悖于平日所授之道。赵匡胤他是忠也罢,是奸也好,与我在此想方设法为他筹谋有何相干。他若是被小人陷害的忠臣,他日我便是忠臣之妾,死得冤枉,换得别人一声无关痛痒的怜惜;他若是阴谋暴露的奸臣,那我便是奸臣之妾,明正法典之日,耳边无非多些咒骂的吵闹。他是忠是奸,那是朝廷法度、是天地大义对他的判定,何况忠奸之判也不过是朝廷一时风向的玩物。与我而言,赵匡胤就是一个比朝上央央众人更加亲近、更加生死相关之人。与先生而言,就是一个投入了比旁人更多的成本的人,难道真为了这含糊不清的猜忌,放弃先前的付出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