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。
李璟举袖擦拭去了面上的唾沫,颤颤巍巍的身子仿佛秋风中的落叶,被赵匡胤撕去了最后一层遮羞布的他,再也鼓不起相争相论的勇气。停了半晌,李璟抬起头,眸光闪闪竟带着乞求的神色,叹气道:“城下之盟,本就无讨价之余地,是朕妄想了。既然如此,朕只求日后与周王的书信称‘书’而不称‘表’。”
臣子对君王上书称“表”,平级之间书函往来则称“书”。赵匡胤讶异不已,几乎要嗤笑出来,到此关头,这唐王在意的竟是如此鸡毛蒜皮的小节。他微微一沉吟,道:“便依唐王。在江南国内,唐王仍可称孤。”见李璟面露喜色,赵匡胤又淡淡地补了一句,“既已商妥,还请王大人起草和约,不必斟酌字句,赵某明日便上奏汴京,如陛下恩准,退兵便在几日之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