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……”她转头朝藕香看去,正要说,却又停了,垂着头道,“算了,他肯定是唬我的……”
藕香看了看她,没再问,只道:“无论如何,小姐方才也听老夫人说了,您与元少爷的婚事,并非单单是因为那日落水之事,既如此,小姐也不必再闹了,闹了恐怕也没什么用,若是被老爷知晓,还要被打骂一顿。”
“我知晓了。”再闹腾也没用了,元献那呆子说得对,家里的人不会不给她议亲,除非她现在一头撞死,但她还不想死。
休沐半个月,她消停了半个月,竟是再未去寻元献的麻烦,整日在家里捏人玩,藕香看着欣慰不少,捏泥人在她这儿也算是正经事了。
一场秋雨下过,天稍凉爽些了,也到了收假的时日。
一早,藕香唤了两声,见她不醒,只好吓唬她:“再不起,夫子可是又要罚小姐抄书了。”
她果真当即就清醒了,被子一掀,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,接着洗漱穿衣吃饭,不过片刻而已。
藕香在一旁笑:“慢些慢些,当心噎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