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不用,我方才就说了,不用送,我识得路。”阮葵连连摆手,迈着大步子走了。
元献没再跟上去,目送她走远,快步回到院子里,着急寻了晌午放下的书册,接着背书。
荷生心道一句“何苦来哉”,默默给他多点了几盏灯,瞧着他又是背到了半夜才睡。
他便是如此,又舍不得葵小姐,又放不下课业,白日里耽搁了读书的时辰,晚上就得补回来,也亏得是年轻,没太多影响。
果真不出荷生所料,第二日他又陪了阮葵半晌,只能挑灯夜读。
眼见就要考试,这样下去定是不成,荷生忍不住提醒一句:“少爷,要不这几日还是别叫葵小姐来了,她一来,您便要分心。”
他有些惭愧:“我也想如此,可我见不到她,便会十分想念她。”
荷生忍着牙酸,接着道:“可您长久这般下去,休息不好,也学不好。”
“你说得对,往后她来,我便不和她说话了,就安安静静读书,但你也莫和她说话,我要听见你们说话,我心里会忍不住痒痒。”
“少爷,我是越发佩服您了,这样牙酸的话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