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是砚台,拿出?来用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“诶,这个花瓶挺好看的,拿出?来摆去卧房里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“这个同心扣的玉佩挺好看,拿出?来。”
……
对了一遍登记册,箱子里的东西?少了一半。
“你拿去卧房摆着,我得看账本了,再看不完天?要黑了,我可?不想拖到明日去。”阮葵将册子放回去,拿了账簿来,看了一会儿?,又?往外喊,“藕香,你跟我说说现下的情形。”
藕香进了门,缓缓道:“府中的佣人?,从伯爵府来的有六个,除奴婢玉匣和荷生外,还有一个小厮两个婆子,剩余打杂的丫鬟、正院的丫鬟都是新添置的,拢共也就六人?,这加起来共是十二人?。府中的柴米油盐烛火等用品,婚礼时置办过一批,还没有用完,暂时不用添置,现下开支主要是厨房的蔬果鱼肉之类。”
“那些没用完的,你做个记录,往后就比照着这个用度来,厨房的用度先预支了,也看看每月要消耗多?少,以后只发放定额的。”
“是,少夫人?还有旁的吩咐吗?”
“先就这些,账簿上?的账目我再对一遍,你出?去吧。”
“不若先用晚膳?天?快黑了。”
“算了算了,对完再吃。”
藕香不好再打搅,轻声退出?门,不一会儿?,元献轻声进门,在她身旁坐下。
天?已黑了,书房里的点着灯,暖黄色的灯落在认真?的她脸上?,元献盯着她,忍不住与?她说话:“难算吗?”
“不难,快算完了。”她又?拨了几下算盘,放了纸笔,起身活动活动肩膀,“好了,去吃饭吧。”
元献跟在她身后,默默往她往里添菜。
她有些累了,也没拒绝,安静吃完饭,坐去铜镜前让藕香伺候梳头,商量晚上?沐浴的事儿?,好一会儿?,余光不慎瞥见?他,才?想起屋里还有一个人?。
“我去沐浴了,我沐浴完你再去。”她生怕人?闯进来,小心叮嘱一句,带着丫鬟匆匆进了浴室。
元献拿着书,轻应一声,似乎没有看她。
她提心吊胆洗完,快速钻进被子里,又?怕人?追过来,又?催促一句:“你快去洗吧。”
藕香和玉匣以为这是夫妻间的情趣,相视一眼,悄声退了出?去。
阮葵笑不出?来,一直抿着唇,听着人?往浴室去了,她赶紧吹了灯,放下帐子,闭上?眼睛。
只要她睡着了,那呆子就不会对她如何了吧?对,她现在就要睡着。
可?或许是白日里睡得太久,她一点儿?睡意都没有,翻来覆去半晌没能睡着。脚步声突然传来,她一惊,赶紧翻了个身,面对着墙壁装睡。
“睡了吗?”房中漆黑,元献掌着灯走近,见?没有回应,将灯吹了放下,抹黑卧去人?身后,伸手?环抱住她的腰。
她呼吸一紧,浑身僵硬。
元献微愣,稍稍抬头:“还没睡吗?”
阮葵握紧拳头,双眼紧闭,只差在脸上?写下她还没睡几个大字。
元献低笑了声,在她肩头轻轻落下一吻,双手?轻轻在她肩上?捏按:“今日忙累了吧,好好歇一日,明日我们去建窑吧,我已让荷生将东耳房打扫出?来了。”
她放松一些,但还在装睡,不肯说话。
“要不要在耳房里做几个架子?好放你的泥人??耳房的位置还挺大的,在里面弄个炉子,支一张榻,等冬天?了谁在里面都行。”
她有点儿?忍不住了:“我……”
元献又?抬头,笑着问?:“醒了?”
她顺着台阶往下,转了个身躺好:“嗯。”
“妹妹有什么想法?”元献仍旧半撑着身子看着她,“要不明日我们可?以先画个图出?来?”
“你先给我画个窑的图出?来,我想看看窑是怎么做成的。”她抬眼,对上?他的目光,这会儿?黑得几乎什么也看不见?,她不害怕。
元献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下:“好。”
她瞪大了眼:“你干嘛?”
“妹妹不是说成亲了就能亲嘴的吗?”元献将她搂进怀里,低头又?含住她的唇,轻轻撬开。
一股淡淡的薄荷的清凉从舌尖传来,她刚要清醒,又?被那温热的气息绕住。
“妹妹,闭眼。”元献将她的双眼捂住,翻身而上?,继续与?她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