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献将她按住:“妹妹说好了的,今晚让我抱着睡的。”
“那你还说好不说了的呢。”
“我也未说什么,妹妹便要揍我……”元献将她往跟前又抱了,“是妹妹误会我了。”
“哼。”她偏过头,“你松一些,我这样躺着不舒服。”
元献松开一些:“好,妹妹先躺好。”
阮葵往枕头中间躺了躺,闭上眼,不情不愿道?:“好了。”
元献靠近一些,搂住她的腰,侧卧在她身旁。
白?日?没有要紧的事要做,她自然而然睡了懒觉,元献跟她一块儿躺着,临近晌午才起。
“我们今日?要出门。”她边吃早膳边道?。
“去那儿?”藕香问。
她手中的筷子一顿,未回?答。
元献余光瞥她一眼,道?:“出门有些事要办,荷生会送我们去,你们便不必跟着了。”
藕香目光微动,应了声:“是。”
阮葵忍不住翘起嘴角,又赶紧端起碗埋头干饭。
元献瞥见,嘴角也弯了弯,只?当做没看到,默默吃罢了饭,朝她云淡风轻道?一句:“走?吧?”
她压住嘴角,整了整衣衫,随他出了垂花门,上了马车,从大门离开。
马车上了外面的街道?,有热闹的叫卖声传来,她心里那股不真实的感觉才渐渐散去,忙伸着脖子往外看。
元献跟着她看去,轻声问:“要吃些什么吗?”
“刚吃饱,这会儿吃不下了,我们午膳在外面吃吧?”她回?眸看他。
“当然可以,现在要去听说书?”
“好啊好啊。”她兴致勃勃又转回?头,继续朝外面张望。
元献往后靠了靠,朝车门外吩咐一句:“荷生,路上若瞧见说书的茶楼,便靠边停下。”
“好嘞。”荷生吆喝一声,往前赶马。
他们住的地方清幽,外面一条街上有不少小摊小贩,却不是最热闹的,过了这条街,要走?一会儿,进了河边的街道?,才是真的热闹。
马车到了河边的街上,柳树榆树多起来,这会儿虽是到了秋季,但树叶还未泛黄,还是绿油油的一片。
“有船!”阮葵惊喜一声,“咱们要不去坐船吧?不去听说书了。”
元献往河中一瞧,看见船头坐着的弹琵琶额女子,皱了皱眉,为难道?:“这船不是什么正经人坐的,若真想游湖,我们去寻个?清雅的地方吧?”
“什么不是正经人该去的?我瞧那上面也没有什么啊,不就是有个?弹琵琶的姐姐?”
元献一噎:“可……”
“就去这一回?。”阮葵伸出一根手指头,见他没什么反应,又悄声道?,“咱们就去这一次,晚上我让你亲。”
元献愣了愣,扬起唇:“好吧,但就只?坐这一回?。”
阮葵轻哼一声,有些得意,又有些轻蔑:“哼,还在我跟前装什么老实呢?还不是副花花肠子?”
“妹妹不这样说,晚上还是要亲的。”元献轻飘飘一句,从容踏下马去。
阮葵想揍他已经来不及了,又不好在外面拉拉扯扯,跳下马车后瞪了他好几?眼。
他像没瞧见似的,领路往前走?,停在了河岸边,朝河中飘过的花船招了招手。
花船缓缓在岸边停下,轻轻晃了晃,停下来,划船的小哥笑着迎来:“两位是要坐船吗?”
“是。”元献上前几?步。
“这会儿天还未黑,两位是要坐去前面的巷子里吗?”
“不,就在这附近转转,约摸一炷香时辰。”
“好嘞,那二两银子。”
元献从袋子倒出二两碎银交到船夫手上,牵住阮葵的手,随着船夫往里走?。
“您二位做好咯!”船夫吆喝一声,缓缓摇动船桨。
阮葵被晃了一下,往后一倒,摔在元献怀里,却仍旧兴奋地看着船上布置的鲜花纱幔,深深往空中深吸一口气:“好香啊。”
元献却是皱了眉,默默将她扶起。
船头女子已拨动琴弦,绮丽婉转的乐声流淌而出,如羽毛般在人耳边轻挠,搔得人心中痒痒。
阮葵跟没事儿人一样,伏在栏杆上,指着河里的鸭子,笑着道?:“你看呀,它?们游得好整齐。”
那香有问题,元献心头有些躁动,伏在她身旁吹了吹凉风才好些:“看到了。”
她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