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随手放进去的,书头顶着《荆棘鸟》的“荆”字。
第二次来,王雪娇晚上来还书,并把书端端正正地放进书柜。
现在,王雪娇发现那本《安娜·卡列尼娜》又斜斜地搭在旁边的《荆棘鸟》上面,连倾斜角度都是一模一样的,依旧是书头顶着“荆”字。
如果不是王雪娇在摆书这件事上有着谜之强迫症,一般人也不会注意到书柜里的书有什么问题。
她真是用余光扫一眼,都觉得浑身难受,不过这是别人家,她也只能努力不去看书柜。
“那要我明天帮你找辆车到火车站吗?”
在王雪娇的印象里,像丁老太太这个年纪的人,出个远门,那得自带暖水壶,扛着被子卷着席,煮上二十几个鸡蛋,蒸上十几个馒头,绝不让铁路在车票之外挣到一毛钱。
从家到火车站那段路,扛大包小包挤公交也太痛苦了,她这么大年纪了,还是尽量让她舒服一点吧。
丁老太太笑着摇摇头,拍拍她的手:“你呀,真是好烦神,我才七十岁,能照顾自己的。”
“那,你到了给我发个消息,这是我的寻呼机号码。”王雪娇在纸上手写了号码递给她。
回到家,郑月珍从厨房里伸出头,惊讶地看着她:“你怎么回来了?吃过了吗?”
王雪娇这才想起,自己这几天都是十点多才到家,饭都是在外面吃的,今天提早回来,家里人不知道,大概是没做她的饭。
想起各种煽情故事里,孩子不在家,爹妈就吃得特别简朴,随便凑合,王雪娇转身就要下楼:
“是不是菜不够?我去楼下买点。”
“菜够,饭不够……我给你烙个鸡蛋饼,要不要?”
“要。”
看着王建国在家,王雪娇便问他能不能在自己骑的三轮车上也加个电机,骑车的时候赶上顶头风,确实很难受。
王建国放下手里的报纸:“先看看,不一定能带得动。”
“就算不能跑得像摩托车那么快,好歹算有点助力。”王雪娇的要求不高。
王建国向厨房张望了一下,发现暂时不会开饭,便提着手电筒下去看车了。
家里两个长辈都在忙,王雪娇也不好意思就坐在那里看电视,想找点事干干。
自从来到这个世界,她整天忙工作,从来没碰过家务。
难得今天回家早,王雪娇发现地上有点头发,有点碎屑,便拿起扫把,从卧室开始扫地。
过了一会儿,郑月珍对着楼下大喊一声:“回家吃饭了!”
她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,看见王雪娇在扫地,说:“吃完饭再扫。”
“哦。”王雪娇顺手把扫把放到门后。
郑月珍的目光定定地看着王雪娇的手,脸上神情若有所思。
“怎么了?”王雪娇问。
“你什么时候开始用左手了?”郑月珍把菜放在桌上。
王雪娇愣了一下:“没有啊,我用两只手的。”
“可是你的左手是在下面的。”郑月珍比划了一下。
王雪娇以前是左利手,后来家里人觉得这样不好,强行给她改了,她拿笔拿筷子还是右手,但是抓牌和扫地拖地的时候,就还是习惯性的用左手。
虽然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,但是这种下意识的肌肉记忆,跟大脑没什么关系。
王雪娇随口应道:“干我们这行的,左右手都得好使,先练左手,下一步的计划是练习用脚写字。”
也不知道郑月珍信了没有,总之,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。
桌上的菜挺丰盛,有酱爆茄子炒鸡丁,有鲫鱼汤,有香煎带鱼,还有一个蒜蓉青菜,以及一个洋葱炒鸡蛋。
洋葱炒鸡蛋是看到她回家以后追加的,因为刚才她闻到厨房里飘来浓重的洋葱味。
所以,她不在家,两人也吃得挺好,不像网上看到的那些故事。
吃饭的时候,王雪娇问起他们最近身边有没有人遇到假//钞,郑月珍摇头,王建国说所有的铺子里都有最新的验钞机,收一百块五十块都要过机。
“那就好。”王雪娇安心吃饭。
王建国问了一句:“你最近在干什么?为什么三轮车上一股卤肉味?”
“领导让我干嘛,我就干嘛,你们就不要打听了。”
王建国笑笑:“什么神秘任务啊?曹操的代号是鸡肋,你的代号是卤肉?”
王雪娇开玩笑:“是独照峨眉峰。”
郑月珍夹了一条鲫鱼到碗里:“峨眉峰,还独照,颇具浪漫主义气质啊。”
不愧是男频小说,果然角色能熟练用梗。
郑月珍不仅熟练用梗,还能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