汁,就足够下饭了。
男人比她吃得还多。
钱刚在一边看着,心里嘀咕:这两人是不是想把菜钱给吃回来?
王雪娇则十分忧虑:这两人不会在我店里撑死吧?
劝酒致人死亡要负连带责任,在我这被撑死,我要负责吗?
是刘队让我开店的,他得救我……
看两人又要添饭,王雪娇终于忍不住开口:“我们这边米饭是随便添不要钱的,不过……你们这么吃,会不会吃坏了啊?”
女人此时才惊觉,自己确实吃得太多了,刚才还没什么感觉,现在停下,觉得胃那块儿似乎有点涨得难受。
她把碗里的最后一口饭扒拉到嘴里,放下筷子,提出了她最好奇的那个问题:“你们用的真是草鱼吗?”
其实这个问题挺傻的,刚才张英山拎着草鱼从仓库走出来,再走进厨房,他们都看见了,如果是螃蟹龙虾,偷摸着抵换还有点意义,为了一条草鱼,真不至于。
“嗯,是草鱼,您放心,我绝对不会用黑鱼冒充草鱼的。”
两人也跟着笑起来,女人还是不解:“那草鱼怎么会没有刺?”
“拔了不就没刺了吗?”王雪娇的回答,让她觉得自己更傻了,谁还能不知道鱼刺拔了就没了。
张英山向他们走来,摊开手,一把小刺。
“我的天,真的是一根一根拔的!!!”女人惊叹。
王雪娇骄傲地说:“是呀,所以咱们家的鱼才敢卖这个价。”
在来之前,王雪娇已经从这里的派出所户籍警那边调取了这边住户的大致信息,虽然人口变化大,但住在这里的人,大概的收入情况可以基本锚定。
商品房有钱人很多,有不少人是倒爷,有专跑国际的倒爷,也有国内倒腾建材、南方水货的倒爷。
他们的收入,就连王雪娇那个时代的很多年轻人都拍马难及。
涉外饭店184块钱一份的炒菜,他们点起来,连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回迁房,基本住的也不是穷人。
外地过来看病的人,会专门花钱租住在这里,不穷。
为了上班方便,租住在这里的人,有不少是在市中心的外企上班,不穷。
能为了孩子上学方便而租房陪读的,就更不是穷人了。
王雪娇还考虑到“画师”肯定不穷,说不定会像电影里的反派大佬那样逼格满满,身披风衣,走路带风。
要是定价太便宜,进来的人什么都有,在桌边抽烟吐痰抠脚,拉低饭店档次。
“画师”可能会因为嫌弃环境不好,而不肯进来。
再说,王雪娇又不愿意糟蹋粮食,把菜故意做难吃。
好吃又便宜,直接后果就是薄利多销。
多销,多么可怕的事情,那不是要累死她。
价格定高一点,能卖一个是一个,爱来不来。
王雪娇根据小区住户的特性,定了一个比普通饭店略高一点的价格,能筛选掉一部分人,但也不会显得太离谱。
她高贵的卤肉还是要继续做的,难得卤了那么久肉,卤汁里已经融入了好多蛋白质和胶质,老卤越熬越香,越久越值钱。
不能白白浪费了。
小两口结了账,把吃剩下的汤汁都打包走了。
本来只想着解决一顿午饭,现在晚饭是绝对吃不下了,明天早上也难说,剩下的汤汁,可以明天晚上回家下面条。
太划算了!
送走两人,贤惠的韩帆去洗碗,魏正明出去观察小区所有能够让人逃蹿的地方,钱刚吃饱了坐在椅子上看电视。
王雪娇跟张英山商量店招牌的问题。
“做招牌,要钱……要不,凑合凑合算了。”王雪娇摆地摊的时候,完全不觉得招牌这种东西,有什么必要性。
她就想弄张打印纸,写上:丫丫小吃店
贴门口,结束
张英山摇头:“太糊弄事了,看起来就不像打算好好经营的,会让人怀疑。”
“好吧。”
王雪娇叫来钱刚:“起来干活,找前面那个打印店,做个门头,再把菜单打印个十张,过一下塑封。”
没一会儿,钱刚就像陈真扛着“东亚病夫”的招牌那样,充满气势的扛着门头跑回来了。
“这个好看!什么时候买的?”他看见玻璃门上多了四个字,左边“欢迎”,右边“光临”。
字是用红色蜡光纸剪出来的,设计上还有小巧思,“欢”的头顶是一只喜鹊,“临”的框框里那一竖,是一朵梅花。
这有个说法,叫“喜上眉梢”。?
“不是买的,他剪的。”王雪娇指了指张英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