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例、事先是炒制还是油炸,还有放下去的顺序。
王雪娇按照记忆里的配方,调出了一份酱。
刚把油桶拎出来,想倒上。
忽然,一片漆黑。
停电了,不仅是店里乌漆嘛黑。
外面的小区也黑了。
今天晚上是跨年,有些人买了焰火庆祝,到了零点,准时点火。
几支“蹿天猴”吱溜~吱溜~上了天,“啪”一声,炸断了电线。
这会儿的夜猫子还不多,大多数人家已经睡了,只有几十户在熬夜看电视、看录像带,发现停电,便抱怨了几声,睡觉去了。
钱刚的应急灯没带来,王雪娇这边只有一些打算给人买生日蛋糕时候送的蜡烛。
小小的、细细的,最多烧个几分钟。
熊副队很遗憾,他站起身:“算了,炸串就不吃了,我们走吧。你也早点休息。”
“我们也走了。”杜志刚站起身。
等着吃炸串的市局同志们,以及企图跟着蹭几口的天金派出所同志们都很哀怨,没有人说话,沉默的站起身,向门口走去。
“嗒”一声轻响,从放杂物的房间传来,所有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,静静地听着。
“吱呀~”是窗户轻轻打开的声音。
那个房间的窗户正对着一个死胡同,长满了草,堆满了小区建设时的建筑垃圾,至今也没人来打扫,正常人是不会想着踩过垃圾山,跑到荒草巷子里的。
非奸即盗!
李超美当即就要冲进屋,被杜志刚拉住。
这会儿冲出去,贼还没进屋呢,有动静就把他惊跑了。
窗户的声音已经停了,传来石头轻微的摩擦声,应该是有人把几块建筑废料堆起来,企图踩着它翻窗。
王雪娇皱眉:不是吧,你都干闯门入户这行当了,区区一米八高的窗台,你都翻不进来,还当什么贼啊,废物!
“哐当”,这傻缺脚滑了,摔了下去,* 重重踩在外面的地上。
王雪娇又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:蠢货!
然后继续踩石头,爬窗户。
“啪”,是踩在纸堆上的声音。
“啪”,踩在水泥地上了。
那人没有手电筒,也不开灯,就这么悄咪咪地在店里转悠,他直奔王雪娇的卧室。
刚才王雪娇怕油烟飘进来,又怕这些不讲究的男人到处瞎溜达,就顺手把卧室给锁上了。
这贼蹲在卧室门前折腾了半天,听起来还拿了根铁丝对着锁眼捣鼓,然后,什么成果都没有,他自己放弃了。
整个小店里,最亮的是厨房,那里有小半块是落地玻璃窗,平时用来展示做蛋糕的。
贼就摸进了厨房,没过几秒,就听到他骂了一句:“操,吃得这么干净!”
很快,又传出了一声欣喜的“咦~”,还有一声迷醉的“嚯,真香!”
厨房里传来了架铁锅、开火、倒油的声音。
“噼哩啪啦”,是菜被放到油里炸了,听起来油温大约是七八成,正是最适合做炸串的温度。
炸串被翻动的声音、炸串被拿起来的声音、刷子泡进酱料的声音、刷子刷食材的声音,还有撒粉的声音次第传来。
窃贼正忙得不亦乐乎,忽然,他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,好像有人盯着他。
他下意识回头,只见厨房门口黑压压站着一堆人,个个穿着制服,戴着警帽,一声不吭,冷冷地看着他。
他震惊了,什么时候报的警?怎么来这么快?有必要来这么多吗?
“在他身上搜到了一只怪东西。”肖威从小偷的怀里拿出一个身上绑着竹架,仿若外星生物的物件。
王雪娇看了一眼:“这是我晒的鸭子!”
小偷这种级别的犯罪,是上不了市局的。
这个小区也不是天金派出所的管辖地。
还得把他一路送到这里的派出所做登记。
押送他要十几个警察也太给他面子了,吃得最多的黄健康和许咏被推出去干半夜送人的活,两人一边出门,一边叮嘱:“炸串留一点哦!”
王雪娇也跟着出去了,炸串刚出锅,不吃怪可惜的,她想把在外面查看的人叫回来,先把炸串吃了。
黄健康和许咏也没一直扣着小偷的肩膀,没想到,走到一个拐弯的地方,那个被铐住的小偷居然加速跑了起来!
他一头钻进小区,借着小区里的绿化、休闲器材,跟两人玩起了捉迷藏。
为了偷东西,他在这里踩点好几次了,对哪里能悄没声的藏个人门清。
只要给他一点时间,他就能把这个老式手铐撬开来,到时候往大马路上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