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的菜太香了,抱着侥幸心理,觉得就算发现了,也不能就认定是他们干的,便坐下来,真的打算点菜。
本来保持低调就行了,他们还被王雪娇的大翻勺表演吸引,不小心碰到她的背了。
如果她没有翻车,就不会恼羞成怒,朱教练也不会顾及她的面子,想赶紧结账走人,也不会发现钱包被偷。
真是冥冥之中,自有天意。
办案民警把朱教练钱包里的涉案金额一数,三千块。
“三千块是个什么概念?不会是今天我把他们送进来,明天他们就出来了吧?”这种事王雪娇见过不止一次。
民警翻了法条,说按照现行法律,这属于金额较大,估计得三年以上。
王雪娇看着那两个贼,心想:你们运气真不错,要是一年以后再偷,那可就是从重、从快、从严的第二次严打了,偷三万块钱就枪毙的光辉岁月。
两人大呼冤枉,说自己偷的时候也没想到这么大,以为就几十块钱。
“以为”如果有用,还要法律干什么。
人民警察没有听信他们的鬼话,按规定移交了。
朱老师拿着失而复得的钱包,十分感动,掏出一张五十块钱来感谢王雪娇。
王雪娇收下了五十,又掏口袋摸出四十,找给他:“是他们平白撞了我一下,我才敢确定肯定是他们,严格来说,是那份扒全素帮你把钱找回来的。你付它的钱就行了。”
做完笔录,王雪娇和张英山便回到丫丫小吃店。
小偷小摸么,哪个年月没有,没有放在心上的价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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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处房间内。
“狼哥,我们都找了,莫爷实在是太能藏了,我们都把绿藤市翻遍了,实在是找不着。他有没有可能已经离开了啊?”
肥狼看着战战兢兢的手下,翻了一个白眼:“我什么时候让你们找莫爷了?!他当年可是江阴情报站的站长!他想躲,你能找的到?”
“可是您说……”
“我是让你们找余小姐在哪儿!找到了吗!”肥狼觉得自己的手下个个都是傻逼,等将来有了钱,得招几个脑子好使的大学生。
手下赶紧回答:“找到了,她跟那个小白脸住在一起。就在夏老师家对面。”
“哦?几栋几楼几零几?”
“没有几零几,整栋都是她的。”
肥狼肃然起敬:“是别墅?!余小姐真是有实力啊!”
“不是,那个,不是别墅,就是一个小平房,前店后屋,叫丫丫小吃店。”
肥狼眉头紧皱:“她的身份不是很高吗?怎么还要开小吃店?再查!妈的,该不是他们合起伙来骗我。”
两小时后。
“狼哥,有三个人在那个小吃店里偷东西,其中一个被余小姐打进医院了。”
肥狼皱眉:“余小姐呢?”
“已经跟那个小白脸回去了。”
现在肥狼越发确定自己的手下是傻逼了:“就这事,也值得跟我说?我是让你们查她的身份是不是真的!这破事能说明什么?啊?说明她能打啊?”
手下被训得根本不敢吭声,只能弯腰弓背,屏息凝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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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王雪娇从市局那里得到消息,那三个人在看守所里死了,对外报的是“自然死亡”。
“……不能是被我打的吧!”王雪娇震惊,她知道被打伤的人会内脏缓慢出血,要是救护人员没注意到,那就真的会死人。
她对打死小偷这件事本身没什么内疚,只是觉得自己并没有往他的身体上招呼,都打的是胳膊,按现在的医疗条件,没道理胳膊断了会死人吧?
张英山正把她晾好的鸭子取下来,听见王雪娇正在反思自己,他开口道:“跟你没有关系,他们在偷那个教练的钱包之前,去了一个包工头家,除了钱之外,还偷到了一些包工头跟那位洪某某之间往来的证据。”
“哦~哦哦!行,我懂了。”王雪娇恍然大悟。
“他们命该如此,如果再等半年,就能等到他落马了。”张英山看着鸭子,问道,“这鸭子,你是打算留着自己吃,还是给你爸妈?”
“自己吃吧,这事没完之前,我不想跟他们接触,省得给他们惹麻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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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全死了!”肥狼震惊地站起来。
“是的,而且对外宣称的是自然死亡。”
肥狼深呼吸几下,以按住激动无比的心情,他在房间里来回走动:“卧槽,真是最毒妇人心啊!一天!才一天!得罪了她的人,就这么死了!还有人帮她瞒着!真是手眼通天啊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