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在纸上画了一个被歹徒劫持的人形:“你看,如果歹徒面前没有人的话,你一枪打中的是歹徒的肩膀,一枪打中的是歹徒的胸口,还有一枪打中了歹徒的喉咙,枪枪不落空。”
“是啊是啊……这不是前面还有个人质呢吗……总不能让人质弯下腰,让我打歹徒。”王雪娇悲伤地45度仰望天花板。
她想起了毛利小五郎,一枪打中妃英理的腿,然后两人就分居了……虽然原因是妃英理非得爬起来做晚饭。
张英山手里拿着笔,微笑着支在腮边,跟她开玩笑:“你给人质递暗号不就行了,你眨眨右眼,人质眨眨左眼,人质眼睛一睁开,你就开枪。”
“这事人质知道吗?还挤眼睛?人质以为我冲他抛媚眼呢。”王雪娇叹了口气。
这种事情,随缘吧……这年头,有武警有特警,反正也轮不着她开枪救人质。
王雪娇从市局回来,精神又振奋了,说希望能换到值晚班,这样她白天可以去射击俱乐部练习。
连去了五天,老板都记得她了,工作日的早上没有什么人,他跟王雪娇攀谈起来,问她为什么这么喜欢玩枪,王雪娇只说自己看电视剧上头,想体验一下而已。
老板热心地帮她纠正站姿、端枪的姿势,以及等等技术要领。
王雪娇照他说的做,果然基本上都能打到九环,最差八环偏九环。
“哇,你好厉害!好专业,你是不是参加过奥运会啊?”王雪娇非常开心。
“其实,我是许海峰的教练。”老板一本正经。
王雪娇知道不可能,不过,她配合地睁大眼睛:“哇!真的啊?”
“哈哈哈,不是,逗你的,我原来是当兵的。”
哦,难怪能开得了这个射击俱乐部。
王雪娇:“在哪当兵?边境吗?”
“不是,参加了自卫反击,然后去河间省当了一段时间狱警。”
王雪娇了然,难怪曾局长认识他。
“嘿,我认识一个在河间蹲监狱的。”
“谁啊?”
“顾振刚,哦,现在叫莫正祥。”
老板睁大眼睛:“他啊?!我知道,我知道!他找到他妹妹了吗?”
“咦,你也知道这事啊?”
“知道哇,我帮他联系了好多个地方,打听他妹妹的下落,可惜都没找着。”
回去以后,王雪娇把这件事告诉莫正祥,老头坐在沙发上,沉默不语。
王雪娇以为他是不想看见曾经看管自己的人,忙说:“我没告诉他你在哪,他不会来找你的。”
“嗯。”莫正祥点点头,伸手拿起雪茄点上,重重地吸了一口,缓缓地吐出一口淡淡的烟雾。
之后的日子,王雪娇照常去练习打靶,老板给她按子弹的成本价算,还专门给她构造与警枪相似的几种手//枪练习。
王雪娇有着强大的好奇心,以及夸起人来猛料不断的嘴,说得老板非常开心,教了她很多军队实战中才会用到的“野路子”。
比如正常使用手枪的姿势,应该是右手持枪,左手托住枪底,可以保证准头。
王雪娇不喜欢这种港片式的操作,她喜欢美剧里的孤胆英雄和动画片里的单手持枪,看起来很帅气,再说,奥运会上的手枪选手们也是单手持枪的呢。
老板对此的评价:“还没会走,就想跑了。”
“嘿嘿……咱们也不是不能直接从农奴社会直接飞跃到社会主义嘛。”王雪娇讪笑,反正老板给她按成本价算,她可以随便折腾。
星期天,王雪娇早上去,老板又教她怎么单手换弹匣:先把打空的弹匣退掉,把空枪插回枪套,同一只手去取新弹匣,插进空枪里。
动作不难,王雪娇试了几次,觉得多练习练习就能搞定。
只学一个方法局限性太大,她又缠着老板学会怎么用胳膊夹着换、怎么用膝盖夹着换,老板也一一教了。
最后,王雪娇提问:“有没有两条胳膊都不能用了,还能开枪的方法?”
她满心期待地看着老板。
老板:“……开枪是没希望了,踩地雷可以。”
“真的没有了吗?”王雪娇就像明知钱包已经空了,还在拼命抖的人,万一从夹层里还能抖出一张百元大钞呢?实在不行,抖出一块钱也是意外之喜呀~
“你能好好的练会几项就可以了!不要贪多贪足!”老板认为王雪娇就是静不下心,纯属凑热闹。
这一天她在射击俱乐部来来回回就练这三种单手换弹匣动作,练了三个多小时,连老板都惊讶于她的耐心:“你不觉得无聊啊?”
“我还没学会啊,学会了就不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