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。
他居然就敢比?
王雪娇怀疑他这是心理战,让她紧张半天,然后故意输一把,让她放松警惕。
第一把,王雪娇虽然赢了,但是赢得很迷茫,并不高兴。
根据大汉律令,陪皇上下棋,不能把皇上赢急了,不然皇上会举起棋盘进行物理攻击。
根据大明律令,跟皇上下棋,也不能故意输得太弱智,否则就是不给皇上面子,起码得在棋盘上摆个“万岁”让皇上开开心。
请王雪娇来之前,陈大麻子和才婶就商量过,要哄王雪娇开心,得让王雪娇和小白脸两人轮着小输几把,然后再大赢一把。
计划里,第一局是王雪娇是要输的。
结果王雪娇一句话把陈大麻子搞得十分紧张,脑子里混沌成糊,竟然莫名把4、9、10,看成了a、q、k。
王雪娇一边洗牌,一边问陈大麻子:“你布炸点下药量那么熟练,是不是还有什么副业?”
“副业啊?哈哈哈……有是有,不过,生意难做啊,不然,我也不能到剧组里给人呼三喝四的。”
王雪娇幽幽叹了一口气:“是呢,而且现在这世道又不太平,去哪儿都得小心,我都想弄一把枪防身了。”
“您想弄把枪,还不容易的很?”陈大麻子继续试探。
王雪娇嘴角紧绷,眼神里一脸的嫌弃:“是容易啊!七七式,那个垃圾玩意儿也好意思拿出来卖我一千块!我给他一千块算给他的头七贺礼。”
陈大麻子不知道是哪位“幸运儿”居然敢瞎眼宰了余小姐一刀,就头七了,但他相信,余小姐绝对能做得出来这种事。
他连忙表明立场:“那真是太不应该的,七七式最多值两百块……不,两百块都不值!死得好!活该!呸!”
王雪娇伸出她的右手,比划了一下:“我的手不大,五四式又太大了,而且,我也不想要那么扎眼的警枪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条子呢。”
“是是是!条子那些糙老爷们儿的枪怎么适合您用呢!有适合您的枪!”
“是什么?”
“雷明顿r51紧凑型手枪,很小,就这么大……”陈大麻子在王雪娇的手上划了大概的一个范围。
“哦……掌心雷啊,见过,还是不够小,我想要装在口红里的。”
陈大麻子脑中各种关于国内外枪支的枪型和参数不断闪现,最终,他报出一个:“您是要……死亡之吻?”
“那是什么东西?”
王雪娇是真不知道,只感觉到这个名字还挺中二。
像游戏里的道具。
“您平时住在南方,可能不太了解北方的情况,六十年代的时候,北边克格勃女特务用的。”
陈大麻子比划着涂口红的动作:“口红的头就是枪管,没有扳机,用口红的头抵住目标,感应到压力就会击发。”
王雪娇:“那不就是捅人?我换成刀子不也一样?都说克格勃的技术多精湛,北方重工多牛逼,我看也就这么回事。”
“那不是时代在进步,科技在发展嘛,如果您真的要,我可以给您一个大概的图样,要是您觉得合适,我可以做一把送给您。”
王雪娇露出惊喜的表情:“咦?你还是个武器大师呐?”
“不敢称大师,”陈大麻子拉了拉衣角,挺了挺胸,“不过是略懂一点罢了。”
“哦,好,那我等着你的好消息了……要……”
王雪娇最后那一声“要”,是跟才婶比牌。
她手上拿的是aaa,是这种玩法里最大的牌,豹子。
但是……
才婶脸色变了。
“干嘛,输不起啊?快开牌。”王雪娇嗔怪道,伸手去夺才婶手上的牌。
才婶苦着脸,双手紧捏着牌,终是敌不过王雪娇那一手能拎起二十公斤石锁的力气。
“嘶拉”,三张牌被撕开两半。
王雪娇手里捏着三张半截牌,牌面赫然是2、3、5
是最小的牌。
但有一个特例,它能赢,且只能赢三条a组成的豹子。
类似于斗兽棋中的老鼠吃大象。
就算在老千界,也很少有人这么玩,这简直就是在昭告世人:“来啊来啊,老千在这里哟~我就是老千哟~你打我呀~”
王雪娇脸色一变:“呵,真有意思!”
当即甩下五百块钱,转身就走,张英山沉默地紧随其后。
陈大麻子刚才还在大喜,终于跟余小姐搭上关系了。
现在,他整个人都抖,双手捧着那三张扑克牌,不住发颤,他对着才婶怒目而视:“怎么回事?啊?!怎么回事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