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看到信号便赶了过来,不知此处发生了何纠纷?”
说着段护卫轻咳一声,回头抬手做了个动作,示意僵在原地的一众同行人员将院子围住。
萧悦心下奇怪,但也没多想,上前道:“民女乃此处月汀自助老板,是傅公子用了那箭替我报官,因为民女与隔壁吉祥食肆掌柜起了事端,心下生出诸多疑惑,需要有专人来做个决断。”
“哦?”段护卫皱起眉,语气多了几分重视:“你且细说是什么问题,是非对错官府会给你们定论。”
萧悦敛眉,声音不大不小,语气不卑不亢。
“民女有三问,一,一家食铺价格可否能只卖五十铜板?二,五十铜板的店铺,可否还能早食午食一起做?三,这两件事是否影响了西街其余店铺正常经营?”
段护卫,也就是阿临闻言一愣,视线看向一旁傅寻舟的冷脸,顿时懂了一半,同时也觉得莫名其妙。
“流云城虽不及大城,但在管理方面却不会有太大差异。不论食铺还是商铺,只要不触犯大辰国律法,如何经营制作、价高价低都是由商家决定,何来影响同街道一说?”
顶多卖得便宜了,深受顾客喜爱,鱼贯而入罢了。
可那是店铺老板所决定,其中的什么成本高低、入不敷出与否,都是他受着。
与他人何干?
若说阿临光看傅寻舟脸色懂了一半的情况,那么听完萧悦的询问,剩下的一半他也懂了。
——月汀自助这种形式,遭人眼红了。
得出这个结论,阿临反倒是松了口气。
幸好,不是傅寻舟出了事。
天知道他在府里处理公务时,看到那破云箭的信号有多提心吊胆,麻溜带着护卫队来的路上连公子遇刺都猜测过。
可没想到,竟然是月汀自助出了问题?
不过如今这家店铺对傅寻舟来说同样重要,阿临不敢松懈,末了又补充了一句。
“一家食铺只需用料新鲜,店内整洁方可正常经营,至于其余事情皆不在官府管辖范围。”
意思就是刚才的三个问题都不是问题,店铺和店铺的纠纷,除非涉及严重的两点,不然只要正常经营即可。
萧悦听完这话,并未立马回应,因为一旁的张墨早已按捺不住。
“可是月汀自助才来西街不到半月,其余店铺的价格便已被顾客争相比较!我们被迫降价背负成本,何尝不是一种影响?”
阿临满脑子困惑,未等开口,一旁傅寻舟便冷淡的说了一句。
“背负什么成本?”
一句话,直挑得明明白白。
阿临感受到傅寻舟周身的冷意,站直了身子,盯着张墨:“你便是吉祥食肆的掌柜?那我便问一句,你原来店内菜价是多少?”
萧悦好整以暇的看着张墨,只见他被噎住,蠕动着嘴唇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哪怕有人不懂店铺经营,可总是懂市场菜价的。
一盘清炒时蔬,原来西街店铺卖一百到两百之间,如今在月汀自助的影响下,大多降低至八十左右,可那也是血赚不亏。
何来背负成本?
张墨接收到四周一众人的目光,又当着官差的面,最终憋出一句:“……二百三十铜板。”
阿临沉默了一会儿:“那你说被迫降价,降到多少?”
“我……”张墨这次气息都是发虚的:“店内早食降到了一百铜板,不过那是交了钱就通吃!”
熟知话音刚落,一旁有个老太小声念叨了句。
“呸,一百吃啥?就卖俺三种粥两种咸菜,中午一盘菜不还是二百三!”
萧悦听到这句话,挑了下眉。
合着一百通吃,吃的就是这些啊,一家主打卖粥卖早食的铺子……只有三种粥通吃?
阿临也听到了,看了眼仍旧冷脸的傅寻舟,又看了眼因为老太的话头脸色爆红的张墨,心情复杂极了。
“……方才说过,如何经营是店家的决策,能吸引多少客人各凭本事,如何比较选择那也是客人的决定。你们双方的做法,皆不在官府管辖之中。”
高情商:各凭本事。
低情商:全凭良心。
萧悦轻笑了一声,这才真心实意开口道:“如此便好,麻烦段护卫替我解惑了。”
“这有什么。”阿临闻言并未松懈,看向一旁张墨:“张掌柜还有何问题?”
萧悦跟着看去,只见张墨面色憋屈,一旁的朱姐和老李更是恨不得化身透明人。
她一个也没放过:“张掌柜,二位‘前辈’,这下有了专人定论,我便不用二选一了吧?今后再做什么,可还需提前过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