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成了水。

“对不起，我们之间不应该藏着事，你想知道关于我的任何消息，我现在都告诉你，别生气好不好？”

萧悦点头，又摇头，像是在他怀里蹭一样，说：“不用，姐姐都告诉我了，这些事换做我也不好告诉心悦之人。”

心悦之人……

傅寻舟心头先是怦跳，几乎忍不住这愉悦，但很快察觉不对，斟酌着问：“她和你说了什么？”

萧悦平复了情绪，抬头看着他眼睛，简单的总结了一下自己听到的事。

可她越说，傅寻舟表情就越怪异，到达了欲言又止的程度。

“小悦……”

“怎么了？”

萧悦也反应了过来，他这神色反应不对。

果然，傅寻舟一边紧抱她，一边整理措辞：“你想知道的事只要问，我不会藏着，都可以告诉你，但和她说的也许有出入……”

有出入？

什么出入？

看着萧悦困惑的面色，傅寻舟静了一下才开口。

“我与母妃关系并不亲近，不会为了她一句话就这么离开京城。我要了一样东西，掌管兵权的虎符，代价就是虎符不得归京，我亦一辈子回不了京城。”

可傅寻舟压根没放在眼里，此前没有夺权想法，经此一遭便有了气性。

他杀完北蛮人，雷厉风行的训练了独属自己的势力，直接就带兵回去准备让皇帝让位。

皇帝又惊又怕，让几个武将来和他谈判。

傅寻舟记得那时候母妃因什么原因来到府上，但他并未过多理睬。

一直到二皇子那方的人在饭菜下毒，害死了傅寻舟亲信，也让他中了招，这才将他激怒，不眠不休捣废其家族势力，也因此患上厌食症。

因为这个病，傅寻舟的确性格大变，加上朝堂那群人的不入流手段，他被京中上下皆传成个杀人如麻的人。

再往后就是他母妃因病去世，皇帝用这个理由下跪求情，说看在她的面子上别杀他，皇位可以拱手相让。

傅寻舟突觉无趣，这才离开京城，来到了一南方小城池修养身息。

毕竟病状折磨得他连食物饮水都不下肚，何来的心情再坐那个位置？

傅寻舟想，自己大概会成为暴君，原本国富民强的大辰将彻底不得安宁。

“……所以我并非傅归凰所说是个可怜虫，若我没有虎符，皇帝怎会如此忌惮？我母妃死前想的人也不会是我，而是她为之在后宫斗了一辈子的人，他们都恨不得我死。”

傅寻舟如此坦率的说了出来，比之前傅归凰添油加醋说的那个版本好了很多。

不会让人觉得他受了苦，而是对他“你无情我亦不留情”的做法拍手称快。

萧悦一时无言，望着傅寻舟忐忑的目光，更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。

可……

萧悦低下头，耳尖有些红，声音也郁闷：“没关系，事情都过去了，之后你有我。”

她知道了傅寻舟没受委屈，知道了傅寻舟不在乎本就可有可无的亲情，知道了他对仇人毫不仁慈，不会让自己深陷泥泞。

可事情不能只看一面，该心疼还是心疼。

就如傅归凰，她虽隐瞒歪曲了一些事实，但看到的也同样是另一面，如何不是在替傅寻舟不值？

萧悦不想藏着掖着，明确的要将心疼表达出来。

这反应在傅寻舟意料之外，但细想自己所认识的她，又觉得格外合理。

他更加珍重地抱住萧悦，好像害怕冬日的风带着细碎的雪，一起将她掩盖卷走。

可是不会，萧悦是火，会融化这些冰冷，朝着冬季过后的春暖花开而去。

傅寻舟会紧紧跟随。

——

申时四刻。

月汀自助新春烧烤提前结束，因为在今夜的临夕坪上，还有一场盛大的烟火晚会。

萧悦带着姐妹们一起将空地收拾出来，从外围到内圈，收拾一处就清理一处，没让地上留下任何油污。

收拾到最后几桌的时候，临夕坪上的顾客散得差不多了。

也就是这时候，一阵马蹄声传来。

萧悦回头一看，只见是一个身穿白裙的清秀少女，远远就“吁”了一声，翻身下马牵着大步走过来。

走得越近，她脸上那种情绪就越发明显。

要萧悦描述，大概就和很久之前段临得知吃不到螺蛳粉时的绝望一样，简称——天塌了。

莫非是赶新春烧烤赶晚了，可这也太晚了吧？

萧悦正想着，忽然觉得那匹马有点眼熟，看着看着觉得这少女也眼熟起来了。

她心里一阵不可置信，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