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光是落眼泪, 还有水。
是她身上多么珍贵的东西。
一抹亮光透出蓝色云雾般的裙摆,灯光勾勒出轻薄云雾下男人宽阔的肩膀和背脊。
“别……”
她想要阻止,阻止他在明亮之下看她。
可是她反手撑在门后,死死地撑住,才没有跌坐在地上。
她阻止不了。
阻止不了他那样近、那样清晰地注视她,观察她。
她闭上眼睛,在脑中想象蓝色之下的人,穿着正装,单膝跪地,他此时的表情和目光。
光是想象那样的画面,便叫她咬紧下唇。
他被盖在蓝色云雾下,在手机的亮光中,认真地欣赏,目光沿着每一寸深深浅浅,勾勒描绘。
很快他就不满足于只是看。
指腹揉捻,再拨开,专注地磨细润内核。
比唇先触碰的是高挺的鼻梁。
硬与软,热与冷的触碰,让本就站不稳的人受不住地向前倾倒。
羊入虎口。
魔鬼露出贪婪的笑。
张嘴,抿住。
咂咂有声。
柔软的更柔软,湿润的更湿润。
蓝色云雾掩盖了一切罪恶。
罪恶之中却生出最原始纯粹的快乐。
无关姓名,身份,认知,三观。
门外楼梯上响起脚步声时,林知睿早已站不直,身体往下滑,双手撑在他后背上才勉强站稳。
她也因此,几乎坐在了他脸上。
快乐和更快乐的交替中,她脑子混乱一片,却还在想——
他要是闷死,她要不要背负杀人罪名?
杀人死罪。
可她已在深渊。
“啊——”
双手捂住嘴,也阻止不了尖尖细细一声惊呼冲破喉咙。
“林知睿,你在里面干吗呢?”门外响起林韵不耐烦的声音。
肾上腺素瞬间飙升,她整个人都在发抖、哆嗦,“我……在换衣服。”
“换衣服就换衣服,你……”
不耐烦变成疑惑。
一门之隔。
只要林韵仔细聆听,便能听到……
楼下邹诚在叫林韵,打断了她凑近门扉。
林韵回头应了声,然后让林知睿换完衣服马上下来就离开了。
脚步声远去。
林知睿吓得彻底跪坐在地板上,水和眼泪同时涌出来。
“唔……”
她的嘴唇被封上。
他将新鲜汲取的味道全部送到她嘴里。
他要与她一同品尝,品尝她的美好。
不知过了多久,时间仿佛没有了意义。
他终于放开她。
她得以呼吸,大口大口。
他附在他耳边,低声问:“什么味道的?”
她呼吸都来不及,哪儿还有力气回答。
他咬一咬她小小耳垂,无声地笑,并告诉她答案——
“青柠味的,好香……”
变态。
林知睿低头,一口用力咬在他侧边脖颈,狠到要咬下他身上一块肉才罢休。
他眼睛眨也不眨。
任她咬出一排清晰牙印,咬得鲜血淋漓。
他更以此为加冕。
“我弄得你这么爽?”
然后重重吻住她,舔舐过她每一颗牙齿,吞下混合着血液味道的诞水。
“他们、他们在等我们下楼……”林知睿被翻了个面,贴着门。
门,她,他。
三夹板。
感觉到他如铁般的坚硬,她倒吸一口气,终于忍不住挣扎起来。
“放开我……你这个神经病!”
“别动,”他宽阔的肩背几乎将她纤柔身体整个覆住,手握住她细细脖颈,虎口慢慢收紧,和炽热的身体不同,声音冰冷,“再动,弄死你。”
蓝色云朵似的轻盈被撩起。
他贴上来时,她闭上了眼睛。
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,砸在他手背上。
男人的手从脖子移到她脸上,掐住,用力转过来,深重的吻落下,掠夺一切的蛮横。
放好洗澡水,把人抱进浴缸,细心地将她一头漂亮长发用浴帽裹起来,他半蹲在浴缸旁,捏了捏她犹见泪痕的脸。
“怎么哭这么狠,不是没进去?”
林知睿看着眼前这张英俊的脸,即使就在刚才,他半强迫自己的继妹做了那种事,依然西装笔挺,仪表、脸色甚至是目光都找不出一丝疯狂。
可她只觉得心里冒出一阵阵恶寒。
他低头,亲亲她微肿的眼皮,好心提议:“不想下去?我和他们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