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，钻进车前想起什么，回头晃了晃手里拎袋，对目送自己的学弟说：“谢谢你的饼干。”

依依不舍惜别，林知睿转回头，嘴角还挂着笑意，冷不丁撞进车里一双暗色眼眸中。

心跳先是静止，下一秒钟，狂跳八十迈。

男人的目光从她嘴角那抹弧度上移开，越过她，看向依然站在路边目光热切的男生。

余明远收回视线，淡声提醒愣住不动的人，“这里不让长时间停车。”

林知睿坐上车，尽量靠着车门坐，恨不得和他拉开八百米宽的距离。

车里除了车载香薰，还有若有似无的酒味。

他喝酒了。

她在昏暗的车厢里，偏过脸，偷偷看他。

西服外套脱了放在旁边，一贯的黑衬衫，领带系得板正禁欲，闭着眼睛，靠在椅背上。

霓虹掠过车窗，明明灭灭的光线中，侧脸、下颌到脖子的线条清晰分明。

即使用艺术家最苛刻的眼光看，也是最完美的剪影。

她忍不住问：“你也去‘春江宴’？”

林韵请朋友在春江宴吃饭。

他闭着眼睛，鼻音浓重地“嗯”一声。

然后就没声音了。

林知睿皱了皱鼻尖，“你喝酒了？”

商务宴会要去，家族聚会也不能落。

中途还要来学校接不待见自己的继妹。

他永远八面玲珑，尽善尽美。

这次他连一个音节都懒得应她了。

从她上车开始，始终闭着眼睛，连一眼也没看过她。

他沉默无言，她也懒得理他。

林知睿侧过身，手肘撑在车窗上，看向车外飞速掠过的街景。

就在她转过头的一刹那，余明远就睁开了眼睛。

他的目光落在她身边的可爱拎袋上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安静的车厢中，余明远突然开口：“刚才和你一起的是谁？”

“什么？”她回头看他，一时没明白他在问谁，发现他一直看着小学弟送的饼干。

她对着他，永远都是那句——

“关你什么事？”

他若再问一句，就会得到她“你是什么东西”来否定他碳基生物的问候。

余明远不再问，车里再次陷入沉默。

车子终于穿过拥堵道路，开上绕城高速。

高速上没有路灯，唯有车前灯照亮前方一片道路。

车里更黑了。

林知睿靠着车门，昏昏沉沉打瞌睡。

腿上突然一沉，西服落下，内里的真丝贴着她腿上肌肤。

冰凉丝滑，她忍不住颤了一下。

在她以为他只是怕她着凉，好心替她盖上衣服时，他的手并没有离开。

借着衣服的遮挡，沿着她的膝盖一路往上游走，时而停下，五指有律动地在她腿上敲击，如五线谱上跳跃的音符，每划过一寸，便叫她嘴里忍不住要溢出美妙音节。

林知睿紧紧咬住下唇，双腿不自觉地并起来，黑暗中，偷偷观察前面司机反应。

司机尽职尽责，认真开车。

她才松半口气，下一刻，差点没背过气去！

西服下，她按住他的手，指甲狠狠扣进他手背，无声地警告他。

警告无用。

一层布料掀起，隔着另一层。

轻盈薄透，有没有并无区别。

“刚才和你一起的是谁？”一字不差的问话。

她咬着牙不肯说。

他有的是方法让她服软。

研磨，打圈，再捏住。

循环往复，乐此不疲。

她腿肚子直打颤。

“是谁？”

“……一个学弟。”

终究还是屈服。

“他喜欢你？”

“没有……”

中指浅浅的试探，她差点就失声叫出来。

“他……向我表白过。”

“答应他没有？”

她说不出话，只能摇头，不断摇头。

他姑且信她，但还是要惩罚。

惩罚她不懂得保持距离，靠他那样近，惩罚她收下他的饼干还对他笑，惩罚她一碰就好多水，不知道是因为想着谁。

她从用力摁住不让他动，到渐渐没了力气任他欺负，最后身体微微前倾，双手抓在座椅边沿，仰起脖颈，无声地、大口地呼吸。

车从高速口下来，重新驶入城市的灯火辉煌中。

绚烂霓虹照在她脸上，映出眸底的散乱和迷离。

第86章 “我最喜欢让美梦成真。”

林知睿紧紧靠在车门角落, 汗湿的长发贴在脸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