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。
她现在住的林公馆,是市里的保护建筑。
她一句话,就能拥有一切。
从小到大,她被所有人捧在云端。
聪明,漂亮,骄傲,自我。
她这样的人生能有什么烦恼呢?
是啊,没什么烦恼。
不过是恩爱的父母突然在某一天决裂,最爱的父亲远走国外,母亲再婚,她不得不和过去十多年没有丝毫关系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。
叫他们父亲和哥哥,将他们亲亲热热地当家人。
她想出国留学,他们不同意;她想学摄影学艺术,他们不同意;她想谈恋爱,他们也不同意。
谁又在乎她的这点无病呻吟呢?
余明远开完会来到客厅,看到坐在吧台前的身影。
林知睿穿着睡衣,长发随意夹在脑后,趴在大理石台面上,面前是喝了一半的酒瓶。
她倒是眼尖,专挑最贵的喝。
听到脚步声,她回头,看他一眼,又转回去。
“怎么半夜喝酒了?”
“要你管。”
“林知睿,”余明远说,“按你的话说我现在是个残废,你要是喝醉了,我可真管不了你。”
“要你管。”
余明远无奈,“就不能换个词儿?”
她不说话,拿起面前的高脚杯,在悬吊的灯光下,转动杯中液体。
清透又昳丽的色泽。
就像她——
又纯又欲。
“余明远,”她慢悠悠地说,“你来当林家继承人吧。”
余明远站在她身边,给自己倒了杯温水,喝完又倒了一杯,推到她面前。
“喝水。”
“不要,我要喝酒。”
“你醉了。”
“没有!”
“没有喝醉能说出这种话?”
“我说的是真心话,”林知睿低低笑一声,“你比我更适合。”
站在理性的角度,他确实更适合。
林总似乎也有意培养他。
只是现如今,他自己的事业做得非常出色,大有赶超林家的态势。
说不定将来林家还要依仗这位继子呢。
“你放过我,好不好?”她转过身,伸手揽住他脖子,“我把林家给你,你能不能放过我?”
她浑身滚烫,呼出的气息带着醇厚酒意,眸子里雾气潮潮,求人时的姿态软得不像话。
任何男人都会为她沉醉。
“林知睿……”他低头,钳住她的唇,温柔地啄吻,“我放过你,谁放过我?”
“我可以向你保证,”她举起三根手指作发誓状,“会和你做一对正常的兄妹。”
他从她的唇吻到她的脖颈和耳后,“我们现在不正常吗?”
林知睿闭上眼睛,声音里带着细细的哭腔,“不正常……一点也不正常。”
“怎么不正常,嗯?”
“哥哥不会、不会亲妹妹,不会……”
“不会什么?”
“正常的兄妹不会做/爱。”
“那你喜欢吗?喜欢和我做吗?”
喜欢吗?
她永远不会和他说这两个字。
不管是床上床下。
可她的表情,她的声音,她的身体,无不在表达着这两个字有多深刻。
晚上林知睿睡在了客卧,余明远也是。
他们没做/爱。
她喝醉了,语无伦次地说了很多,他耐心地听着,不时亲亲她。
后来她撑不住窝在他怀里睡着,他又看了她很久才睡着。
第二天周末,林知睿睡到中午才起。
她起来时,余明远已经处理完工作。
午饭叫了外卖,她最爱吃的粤菜馆的菜。
“林姨说你不打算考研?”吃饭时,余明远随口问。
“你不都知道了还问。”
她一贯对他没有好颜色,他早已习惯,并不计较,将水晶蒸饺沾了点醋夹给她,又问她:“毕业后什么打算?”
“进你公司,以色侍人爬到高管,再联合其他股东架空你,夺你的权,最后把你踢出公司。”
一口气说完,她狠狠咬下一口蒸饺。
余明远愣了下,随即笑起来,不忘夸赞她一句,“挺有想法。”
“可不可以问一下,”他认真求教,“你打算怎么以色侍人?”
林知睿白他一眼,不理他。
“这样吧,”余明远亦真亦假地说,“不用这么麻烦,我把股份全部转到你名下,你每个月给我发工资就行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换我以色侍你。”
“无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