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订婚,是两家的事。但是他跟路眠,是他的私事。
他们这个圈子里,联姻都是生意需要,他原以为路眠跟了他这么多年,多少能懂点事。
现在看来,他平时真是管少了。
路眠背着的手紧捏着,指关节都在发白。
“厉先生,对不起,我做不到了……”他做不到毫不在乎地看着厉枭和别人结婚,做不到当别人婚姻的第三者,更没办法让厉枭明白他爱他。
厉枭坐在沙发上,虽是仰视着路眠,但却是一股咄咄逼人的压迫感。
他在外边什么人没见过,谁敢这么给脸不要脸?但路眠这样犟着,他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想到这,莫名的燥火再也压不住。
“你还真当我没了你不行?”
“你今天出了这个门,就别他妈的再哭着回来。”
下一秒,刚刚沏好的茶,连茶带杯被摔碎在地。
滚烫的茶水溅了路眠一身。
他本有机会闪开,但脚下却没挪动半步。衣服上染上了茶渍,茶水沿着白皙的手指流下来。
但他眼睛都没眨一下,面前这个男人,看一眼少一眼了。
“厉先生,保重。”
话音一落——
“滚。”男人的语调起伏不大,却让人为之一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