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以往,他必然会问责那些负责路眠衣食住行的下人。但是现在,路眠跑出去住在狗都不住的破楼里,根本没人照顾,每天都要踩过菜市场脏兮兮的泥巴。
想到这里,他就恨不得把人抓进浴室从头到脚洗一遍,永远不要再放出去接触不干不净的东西。
路眠安静地站在他面前,读不出他内心的这些想法,视线瞥见了他嘴角的伤时,神情顿了顿。
阳光在路眠身上铺开来,米白的厚厚大衣裹着人,衣服的主人看上去更瘦了。
他再一次面对厉枭,虽然是在这体面的高级写字楼里,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但还是扑面而来的压迫感。
他试图先开口来缓解这样的不安。
“厉老板,皇舞的事,与您有关吗?”
这疏离的语气,让厉枭眉心一沉,收起了其他的念头。
“我不这么做,你肯来见我?”
路眠无言以对,犹豫了片刻才又开了口。
“如果我想请您不要为难舞校,您有什么条件呢?”
他很清楚,厉枭开的价码他不一定给得起,但也不知怎么了,当下他还是问出了这句话。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心底尚存的那一丝还未完全熄灭的妄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