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来接我的班,只要按我之前说的做就行。”
温祈被他一扯,手里的东西险些扯掉了,连忙收拢心神按住伤员的止血带。
利维医生对他很放心,转头脚下生风地走了。
——沉默而焦灼的安静。
温祈垂着眼,细致地为伤员扎好纱布,用剪刀剪短。
伤员一直在发抖,嘴里还时不时发出一些无意义音节,可能是比较怕疼,温祈扎绷带的时候便格外小心了一些。
他本来担心是因为自己的手法生涩,才让伤员感觉到不舒服,谁知一抬头,却见面前的人低着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温祈:“?”
伤员的眼神像见到了什么极端不可思议,又极端令人渴望的事物,很长时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。温祈顿了顿,说:“我现在要为您抽血了,请忍一忍。”
伤员没有反应,继续看着他。
温祈心里默默数着数,在他的认知里,这么长时间不眨眼,眼睛大概会干到枯萎吧。
他从一旁拿过针头,消毒后接上软管,却听床上的伤员说:“你,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