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她垂下眼,精致而苍白的面孔像商店柜台里昂贵的瓷娃娃,她说:“这个世界正在消亡,你是最后的希望,不要让我失望,温祈。”
温祈慢慢爬起来,问:“我睡了多久?”
女士睫毛动了动:“三天。”
三天,可以发生很多事了。温祈拖着虚弱的双腿回到自己临时住的地方,想问问情报员有没有收到将军的来信,想问问这些天的基地变成了什么样,想再向野外发一份电报。
出门后,他撞上了一场游行。
游行的人喊着什么,他已无暇去听,许多人撞过他的肩膀,温祈踉跄一下,看见了路边无数瘦削的人影。
直到此刻,他才听清那些零碎的字眼:“凭什么那些权贵龟缩在家里吃满桌的美食,他们却连过期的罐头都要争抢?”
是啊,凭什么?
温祈在心里默默附和,如果是平时,他或许有心情一起凑个热闹,但现在,他只想回家。
又一个人撞在他身上,那人没管他,温祈看见他嘴唇动了动,喊道:“要为自己争取权利,付出代价是必要的,你们这些窝囊的臭虫,活该一辈子缩在没人管的下水道里!柏少将葬身荒野,再无人可以为我们申冤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