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我们就发现最大的那个孩子不见了,找了很多地方,哪里都找不到。地下城很长时间没有出过失踪人口的通告了,他是在地上失踪的。我们找啊找,找了很久,那时没有岗哨,基地里时常能看见潜进来的异种,大家都以为他是被吃了。”
温祈意识到什么,轻轻抓住了身上的棉衣。
“我去过很多次陷落地,总幻想着能在某一次杀死的异种腹中找到我的朋友,”柏合野:“后来,我进了军方才知道,他是死在了猎人的枪下。因为《基地法》,而我们之中只有他成年了。”
“……”
柏合野垂下眼,他似乎已经没力气了,轻柔地注视着温祈,好像刚刚只是讲了一个睡前故事:“我一直在等我的死期。有时我知道自己在保护基地的居民,有时我又觉得我在杀人。”
这一点柏合野和他很像。温祈也一直在等自己的死期——从出生开始就在等了。
温祈与他贴合的手握的更紧:“你没有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