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难,婉拒道,“我可以用法术回去。”
“没有人能越过幻雾之森,也没有人登上过摩罗峰顶,除了我。”
嗯,现在还有安德鲁。
“好呀,您来送我回去。”
安德鲁拒绝让他抓着自己,她说过幻雾之森的时候她抓着他的爪子,其余她可以用法阵。毕竟她这段时间营养不良,瘦是瘦了,力气也小了,臂力跟不上。刚才吊了半程已经胳膊酸软,全程吊着,她怕自己当场摔死。
“您不知道,您的爪子有多尖利。”安德鲁于事无补地拉了拉身上又脏又破的裙子,腰上的破洞和血迹怎么也遮不住。
“我后来治好了你。”
“可是那很疼。”安德鲁实话实说。
“ 是吗?”
他对疼不疼,没有概念。只要最后没有伤到人,就可以了。
他沉睡太久,不懂得这些规则。也或许他曾经明白,现在却根本记不清了。
这很致命。
他被称为暗黑使者,不祥的怪物,和他们的神相反。
但是他对他们的“神”,有种异样的感觉。
千百年的沉睡,他忘记了一切,除了他被所有生灵排斥这件事。可笑的是,多年前那场旷日持久的疯狂围猎,施虐者把它当做荣光,载入史册,当事人却忘得一干二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