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线映出轮廓,映出暗而轻的色彩。
屋里除了窗户边上那一块,越往后越暗,越往后光被吞噬越多。像张开的巨口,安德鲁正处于喉头那块。
她自顾自地束紧腰带,然后整理腰间的饰带,再扣上正中的一溜盘扣。
这灰暗同她和谐地相映,安德鲁也顺畅自在地动作着,仿佛本该如此,又好像无法相融。
安德鲁搂出衣袍里的头发,打开门把侍者放了进来。
绒质长裙,肩部、腰部、下裙却被整理得非常挺括,显得人气势非凡,侍者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。直到明明那上一刻还倦怠的眼神落到她身上,侍者才连忙进去。
安德鲁接过典籍,坐到梳妆台前。
这间更衣间是她从安置的兰阿卧房出来后就近选的,位置偏,没有放珍贵的明光石。侍者匆忙打开了窗户把光放进来,将呈过来的发饰首饰一件件给她戴上。
“国王他们都在会客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