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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举目四望,隐隐约约觉得这里应该有一只冻僵的豹子尸体。又觉得自己就是那具尸体。
附近就是悬崖。安德鲁目光可及。
她有了一个狠恶歹毒的主意。
安德鲁回头望向跟在她身后的青年,声音像落在他肩头的雪粒子。
兰阿看见她手指向悬崖。
“你从这里跳下去,我就告诉你,你想知道的一切,怎么样?”
寒风呼号间,兰阿一再确认她说的每一个字。
他盯着她。安德鲁迎着他如有实质的目光,没有丝毫不自在。
兰阿蓝眸一转,目光从她身上离开。
安德鲁回过神来的时候,只能看见一个被风雪模糊的背影,还有一串长长的脚印。
安德鲁瞳孔一缩。
她冲到悬崖边上的时候,兰阿已经一跃而下。
风刃和下坠的失重感,以及接近死亡的警告,让他维持不住人形。
她刚刚在犯什么蠢。
这一盘,她必输无疑。
这里的东西都伤不了他。
他很快可以愈合。
他又不是飞不起来!
他是故意的。
他卖惨,逼你出手。
别管。
安德鲁指甲用力抠着悬崖沿,闭了闭眼。
“护——!”
竭尽全力的的怒喊穿过凛冽的暴风。
一瞬间安德鲁的喉咙发痛,好像被这里的风刃割开,像刺棘草划破她的皮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