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骗到谁。
但愿她没那么像自己父亲,否则又要有哪个倒霉的勋贵家破人亡了。
“安德鲁,你想听,我都愿意讲。”
“讲国王陛下手段如何越发了得,讲他怎么借着清扫异端的名头,让我看着父母亲和整个家族都被当做异教徒烧死。”
瑞尔弗莱德悠然叹息。爱丽丝是个善良的孩子,应该是不会像她父亲一样,命人亲手把律法意义上的伴偶的父母和全族送上白色央场,目睹他们最终与草木灰混在一起。
“讲国王陛下怎么和情人们相亲相爱,艳情史够写满大教堂。”
在他还是王子的时候,就很少有人能拒绝维律克殿下。而现在他成了国王,有谁能对维律克陛下说不?
“或是讲我如何背着国王陛下暗养势力。”
你可以给我什么?
瑞尔弗莱德不介意乞求,但她知道自己不必,安德鲁会给她一些东西,否则她不会悄无声息来见她。
安德鲁只是平静地问,好像仅仅是随口一提。
“为什么萨特莱特的国王都是男性?”
瑞尔弗莱德眼中闪过一抹冷光,很难想象时隔多年这种狩猎一样克制压抑过的紧张激动,和跃跃欲试近乎野兽一样的神色,能在过去戴着订婚戒指于安德鲁面前洋洋得意的她脸上出现。那种天真到让人不忍的自得,和现在她脸上不加掩饰的情绪背道相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