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方面,都过这么久了,也是真能忍。
安德鲁迷迷糊糊感觉伤口在愈合,麻痒感遛了一个反射弧,脊椎都在颤栗。
“热。”
她眼睛都睁不开,就着被托起的姿势,胡乱去够祂的手。
她刚刚抓到的,冰冰凉凉的东西。
创世神的目光时隔三天,再一次落在她脸上。
这时候祂很难不想到,忏悔室里血迹斑斑的墙壁,上面是祂亲自教给她的神符,以及用神语和神符改良后的交换法阵。
和祂几乎如出一辙的笔迹,像是祂自己写上去的一样。
她唱的歌,是什么意思?
不用猜,也知道和谁有关。
刻着祂教的东西,唱着思念别人的歌。
她低声呜咽着,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别的什么。
她带着哭腔喊,声音小得快听不见:“脑袋疼。”
她没有辫发,白色荷叶边的裙摆铺了一地。
小羊羔。
创世神慢条斯理地把手背搭在她额上。
祂的左腹在同她一起灼痛着,神对痛感不会有什么感触,也难以激发祂任何情绪。但现在祂觉得有什么满溢出来。
这疼痛把灵魂与祂隔得那么远的人拉得很近,好像密不可分。
她得了热病,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,比之前多了点生气。
驯良又乖巧,跪在那里,像真的虔诚信徒一样。
明明不守秩序,又娇气。
安德鲁没有再去触碰祂的手,极慢地蹭了蹭祂垂下的的手背。
太凉快了。
“我给予你的身体,塑造你的血肉和骨骼,你怎么胆敢给他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