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据声音发出的地方,她吃力地在那个方向找着,最后成功碰到了它。一支羽毛笔。
祂在脑海里,看她用瘦骨嶙峋的手,摸过祂每天用来学她教的知识的羽毛笔。
她艰难地把羽毛笔放回原位,她似乎确认了这不是自己的桌子,又摸索去对面自己的桌子。
坐上椅子,她只是坐着。什么也不做。被蒙上眼的脸上,什么情绪也看不出。
殿外的神官接到神谕,已经离开了。
安德鲁掏出一个桑普果,放到嘴边的时候,一下子顿住。
她昨晚吃了一个果子,还磕了一阵果核。
果核呢?难道吐在床上了?
等创世神回来那还了得。而且果核上沾着她的口水,邋遢死了。
她想站起来,又实在不想再摸回去了。于是努力回忆昨晚她吐没吐果核。
她真的没有吐果核的印象。不过也有可能是她睡蒙了。但几率很小。她的睡眠质量不允许她睡那么死。
那应该是没有,她把果核给吞下去了。安德鲁把桑普果扔进嘴里。
她现在连咀嚼都觉得牵扯着眼部,但这点痛比起之前,又无足轻重了。
累。
不然,算了吧?
算个屁。都走到这一步了。
她以为能轻松起来,结果是越来越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