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手放下,还不慌不忙地擦了一下脸上的脏污,带起零零星星的剧痛能拉她回神。
她想说那不是萨特莱特普通的烟,一燃到空中,就分解了。味儿都不留,也不会污染神宫不过一想,究极洁癖对这些可能还是介意,未经允许也确实不礼貌。
她动作里有种惫懒,慢条斯理,脸上挂着红红黑黑的脏东西,还是优雅。
暴力过后,凌乱狼狈里的孤芳。
灾后,灼烧得漆黑的残垣断壁包围里,伤痕累累的焦土上,一朵艳丽高华的桑娅朵。
独树一帜地鲜活着,不受影响的端庄。
手里的烟管烫了下,火星碰着皮肉,就这么蔫嗒嗒地熄了。
只这一点,就在祂心里燃起了雄火,把慢慢爬升的燥烧尽。
什么是难过?
难过,觉得难受,勾起伤心,这是难过。
祂不会难受,不会伤心,所以伤痛也不会难过。
这点烟烫过的痛,挠痒痒一样,比起幻境里灰飞烟灭、失去脊骨的痛不值一提,更比不上祂切割灵魂,和兰□□感的那些痛。
祂不去看,就什么也没有。
只有痛感而已。
还有沉郁。
哪怕祂不看,不想,它在那里。
因为祂不看不想的那些东西,都化成它,它不能再化成别的,更不可能凭空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