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。
这招果然奏效。
治愈神官立刻从思索里拔出,像被踩了尾巴似的,“你这个邪恶的异端,你怎么敢用你肮脏的思想揣度我对神忠贞的信仰?”
对味了。
“我是邪恶,是异端,我肮脏。”安德鲁并无不适地道,“那你为什么要为我治疗,和其它治愈神官一样拒绝就好了。”
“神赋予我们生命,哪怕我不是治愈神官,作为一位医师,尽我所能维护珍贵的生命,就是我的职责所在。更何况我是。”
如果安德鲁的眉骨上的皮肉没有被殃及,她会想挑下眉。
“哪怕我并不信仰你的神?”
“是。如果神要收回神赋予你的一切,我必定会袖手旁观,或许还会拍手叫好。但在那之前,你伤在我面前,我就不能不救治你。”
安德鲁问:“那你的神和你的职责,哪个更重要?”
这问题如同在逼她“政治不正确”,像那些无良媒体设计的采访,最后还要对报道添油加醋,引导舆论的那种无良。她没有回答。
安德鲁看不见她的表情,猜她现在在皱眉,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缺德。
“不必分先后,不冲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