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了肋骨后还要巴巴地告诉她,跟明知道她动机不纯还是因为怕她遇险告诉了她,哪个更可笑。
这一次祂言行一致。祂言行一致地下跪。
神明也向她朝拜,跪着亲吻自己的肋骨,亲吻她。
我们融为一体。
安德鲁抬头,用她重新得到的双眼漫无目的地从神宫大门望过去,重获视力一时聚不成焦,好像她极目远望到门外的纯白长道,再越过荣光廊腰,一直到光明神殿。
这合该算是一种胜利的开始。她在创世神那里跪过,也受过迄今最重的伤,目睹过同伴死亡,现在该轮到创世神了。
安德鲁想起来眨眼的时候,双眼已经因为过度使用分泌泪液,迟钝的酸痛感穿到大脑后她眨了眨眼,然后想不起来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。
在萨特莱特的时候,安德鲁教兰阿认识汉字,到了学春这个字的时候,免不了介绍春季这个含义。
在中华文化中,诗词的地位极为重要,同时有兰阿过人的领悟力,安德鲁不准备略过。她挑了一首简单的诗《春夜喜雨》,和春这个字一起教学。
挨个解释完诗句里每一个字词含义后,安德鲁几乎有点筋疲力尽。兰阿指着诗名的第三个字,问她这是什么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