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。
太多警告祂不要走向黑暗的证据。
祂拒绝不了她,像祂情难自禁最后把移开的目光收回在她散落一地的黑发上——已是万分克制后的结果。或许走向黑暗这件事本身不够震慑警醒祂,已经足够说明问题。
一切顺理成章。
没错,一切如她所愿,醒来时那个冰凉的位置也这样说。祂回头看向那个位置,脸上的表情和她来前的每一天一样平静。
祂从来都是看别人的头顶:别人在神前下跪、叩首、祝祷。
祂看得最多的也是她的头顶,因为她总是跪着,低着头。
祂的左腹还在剧烈地疼痛着,如同昨日祂和她在一起,密不可分时祂的左腹仍在灼烧。但祂从她身下抬头,看着她眩晕和失神,看她黑亮的眼睛里蓄满液体,然后映出祂的样子。
好像他们亲密——事实似乎的确如此,他们在做最亲密的事情。好像——
她也为祂好像她、很爱祂。
后来她抱住祂的肩膀,口中溢出破碎的声音,祂才有了实感。她是在和祂做这件事,不是兰阿,不是帕切克。之前的恍惚和混沌中的动作变得清晰了,祂突然觉得祂永远不会后悔现在的堕落和梦魂颠倒。祂从无数个幻境里被她捞起,灭顶的快慰拯救了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