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曼歌带了符后情况果真好转不少,奈何始终无法根治。\x·q?i+s,h¢e*n¢.?c_o′m¢无法,她只好每隔一段时间就上山一次,到青莲观中重新请符。
“这么难的吗?”师蓬蓬听得有些讶异。
离魂症并不是很罕见的问题,很多民间的方士就能解决,按说以青莲观的能力,更应该只是小菜一碟,怎会难倒仲紫清。
“要么说请你一起来看看呢。”仲紫清苦笑,实际上为了这事,他还曾寻其他玄门同行交流过,但都没什么头绪。
一行人在小道童的带领下到了另一处厢房。一进门,就见一名道士站在墙边一张软榻旁,榻上躺着一个昏迷的女子。
那女子容貌颇佳,挽着一个高髻,看起来十分干练。
那名道士一见到仲紫清,连忙上前作了个揖,将情况一一说明。
原来卢曼歌今日照常上山请符,不料添油中忽然再次晕倒。?狐_恋~闻!茓. !冕′沸*悦!读~值班的这位师弟忙将她带到厢房,为她施法安神,但她的情况似乎比之以往更加严重,至今还未苏醒。
仲紫清上前,口中默诀,两指并拢点到卢曼歌的灵台处。少刻,他将双指移开,面色微凝:“情况恐怕不太妙。”
那师弟忙问:“她怎么了?”
“卢居士出现了魂魄不安的情况。”仲紫清沉声道。
卢曼歌这段时间一直受着魂魄游离之苦,虽以安神符强行镇住,到底治标不治病。久而久之,竟出现了魂魄与肉身不相融合的迹象,也就是三魂不安,七魄不宁。
因而方才值班师弟虽为她安了神,她却迟迟不醒,皆因魂魄如今仍躁动不安,并未获得真正的“安宁”。
若再长此以往,只怕安神符再镇之不住,卢曼歌就真的要“失魂落魄”了。
“啊,这、这……”那师弟一脸担忧,“这可如何是好啊。·看?书*屋-晓¨说_王! ^蕞`芯,蟑/踕\更,芯/哙?”
仲紫清亦是面露难色,转头看了一眼师蓬蓬:“师同学,你……”
“我看看。”师蓬蓬上前也查探了一下卢曼歌的灵台,果然和仲紫清说的一样,不好意思地说,“诶,我也没见过。”
仲紫清:“贵校呢,可有教过这方面的案例吗?”
师蓬蓬实在过于年轻,他其实并没有真指望她有多少经验,只是想着她是两仪学院的学生,兴许学校里有相关的课程。
师蓬蓬摇头:“没有。”
“罢了。”仲紫清面露遗憾,道,“实在不成,只能建议她做一场斋醮了。”
师蓬蓬凝眉:“这样所费太大了吧?”
其实斋醮科仪本是常规安魂定神的法子,但卢曼歌这种情况,恐怕要大型法会才是,说不定得观主亲自主持。一场下来,消耗绝对不少,不知这位卢居士经济情况如何,若只是普通上班族,只怕难以负担。
再者,她的病根一日不明,未来不知还会不会复发。
仲紫清何尝不知,长叹一声:“这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。”
“呃……”师蓬蓬看向卢曼歌,但见她仍紧闭双目,而眉峰紧锁,双颊潮红,可见魂魄已然不堪其扰。
师蓬蓬皱了皱鼻子,忽然开口,“我有个思路。”
仲紫清:“什么?”
“你们有没有考虑过,不要再镇着她的魂魄了?”师蓬蓬皱了皱鼻子,“既然她魂魄一直想要离体,不如就让它离了算了。”
仲紫清:?
在场其他人:??
仲紫清当即轻叱:“胡闹。”
魂魄离体非同小可,一个搞不好是会有生命危险的。因而遇到这种事,向来都是尽力回魂,再做打算,哪有反过来操作的。
“仲兄别急,”颜京下意识地侧过身,将她半挡在身后,“先让她说完。”
师蓬蓬的想法其实也简单,凡离魂必有因,卢曼歌非命格轻薄的人,想来是外因引起。既然推算不得,不如干脆让她离了魂,再跟着她的魂魄,看看究竟去往何处。
这才是真正的寻根溯源,直接明了。
仲紫清听完,不禁陷入了沉思。
他原以为师蓬蓬要使什么偏门术法,没想到,居然是实地考察……
过于科学,一时竟令人无法反驳。
“这也不好吧?”仲紫清欲言又止,“万一卢居士去到的是幽冥之地……”
这便是他一直以来不便明说的另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