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秋雪险些没气死:“我不想戳穿你那些龌龊的心思,反正我把话摆在这儿,我只有一个娘。你外头的那些狐狸精想进门……除非我死。原先我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从今往后,只要我还活着,你休想和外头那个女人再来往!若你妄想和那人合葬,除非我死在你前头。”
语罢,转身就走,还撂下狠话,“若我娘出了事,我要她陪葬。”
第70章 大多数人白天都有事要做。火已灭完,不会再复烧,……
大多数人白天都有事要做。
火已灭完, 不会再复烧,众人渐渐散去,也有留下来帮忙的, 温云起没有提要报官。
江秋雪也没提,她守在母亲旁边,哭得肝肠寸断。
不过, 但凡着火, 众人都会找原因, 这条街上的房子不至于大家都连在一起, 但大多数都还是共用了院墙, 离得不算远。
这样的情形下,一家着火,就容易牵连了邻居。
江家人没谁想去找着火的原因, 看热闹的那些人也没闲着,屋子周围转了一圈,闻到了桐油的味道。
“好像是有人放火哦!”
江秋雪立即站了起来,尖叫道:“谁?是谁干的?证据呢?”
她眼神凶狠, 似乎要与人拼命,说这话的人本就是试探着提了一句, 见状有些被吓着, 急忙伸手一指留下的桐油痕迹。
“我觉得像,你多找几个人来看看吧。”
江秋雪奔过去看。
桐油的痕迹很明显,那处甚至还有不少脚印。
“报官!我娘是被人给害了!”
原本是要对着婆婆哭丧,如今也只能改口。想到母亲身上的伤,江秋雪心疼得呼吸都有些艰难了。
有人故意纵火, 此事很恶劣,必须得把这放火之人找出来, 否则,谁还敢安稳睡觉?
衙门的人来得很快,又找出了几处桐油的痕迹,还问了温云起救人的细节,主要是想知道他这个冲进火场的人有没有发现疑点。
就连戴母都被问了,着重问一家人最近有没有在外头与人结怨,尤其是结下生死大仇。
戴母十多年没有出过门,戴满山自从发现江秋雪不是真心嫁给他以后,大多数时候* 都在外头。而他走镖看似在外头漂泊,应该认识不少人,实则遇上的人是很多,但相交的不多,结怨的就更少。
问话的师爷好几个,问温云起的那个一边问,一边往前翻记下来的话,眼看差不多了,重新拿起一张纸问:“你自己没有与人结怨,那你们家其他人呢?”
温云起欲言又止。
师爷见状,一脸严肃:“你最好是实话实说,我们也能尽快找到凶手,当然了,若你乱说胡说,害我们浪费了人力物力,回头大人也会追究你的罪名。”
说到这儿,面色又缓和下来,“把你知道的说出来,我会甄别一番,只要你不是刻意引导,也不会说你有罪。”
也难怪普通百姓不愿意去衙门,听听这话,没读过书的连“刻意引导”几个字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,又怎么敢多言?
“我妻子江氏,她看似是个良家妇人,实则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一二,在外头认识不少蓝颜知己,三天两头出门赴约。”
师爷面色一言难尽。
江秋雪的所作所为没怎么暴露在普通百姓眼中,但是稍微有点身份地位的人家都听说过她的名声,衙门里的师爷在一开始审问时,就猜到凶手有可能是那些老爷或是他们家里的夫人,也有可能是那些老爷的子女。
“我知道了,会禀给大人的。”
眼看师爷要走,温云起出声:“麻烦师爷帮我做个见证,我要与江氏和离!”
江秋雪为了将这门婚事做真,当初的婚事办得像模像样,还都是她出的钱,也送了婚书到衙门里存档,甚至户籍……戴满山的户籍都在她的名下。
既然要分开,那就分个彻底,此后大家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有了温云起从火场里将江母带出来的事,江秋雪的救命之恩已经抵消。
师爷迟疑了下:“我现在忙着问话,回头再说吧。”
“一张和离书而已,很容易的,我们夫妻俩没有财产可分,这个被烧了的房子还是在她自己名下。”温云起上前,“我一条贱命,死也就死了,但是我娘……我娘吃了半辈子的苦,到现在也没有过上好日子,江氏身边的人和事都太复杂了,我不想哪天一觉睡醒,就得知母亲离我而去的噩耗。”
他一脸担忧,师爷到底还是心软了,写了一张和离书:“你想要用这个换婚书,还是得要她亲自画押,最好是和她一起去衙门。”
温云起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