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来的吧?若不是我夜里睡觉警醒,我们母子都早已丧生火场,迁怒于你,哪里不对?”温云起冷笑,“退一步讲,即便迁怒你是我小心眼,事关我们母子两条命,我就是小心眼了又如何?不管外人怎么看,反正我是打算以后都再也不搭理你了的,以后你要点脸,像今日这样的场合就别打招呼了,省得自己丢脸。”
江秋雪面色越来越白,戴满山这态度,岂不是表明他们夫妻没有和好的可能了?
是的,江秋雪思来想去,觉得如今能破解的办法就是赶紧找个男人嫁了,若是找不到合适的,回头把戴满山寻回来也可!
她身边有夫君,孩子们就有爹,不是外人口中父不祥的野种。
如今戴满山当着外人的面给她难堪,两人没有和好的可能,这等于她没有退路了!
“我是看在夫妻十几年的情分上才跟你打了个招呼,既然你觉得没必要再来往,那也随你。”江秋雪强撑着一份体面,冲着身边的男人笑道:“胡大哥,我们上楼吧。”
胡老爷顶着风头和江秋雪来往,只是心里有点放不下这女人的知情识趣,但这女人也没好到让他抛却自己体面也要与之在一起的地步。
今儿丢了人,回头肯定要被人议论。
他一把年纪的人了,私底下找点消遣还行,可不想晚节不保,最后落下个为老不尊的名声。
江秋雪伸手要挽他的胳膊,胡老爷抬手一让,往后退了两步:“我还有事,咱们之间谈的生意到此为止。 ”
最后一句,纯属欲盖弥彰。意为告诉众人,两人之所以会聚在一起是为了谈生意,可不是为了风花雪月之事,直白点说,就是扯一层遮羞布,至于众人信不信……总比不扯这一层布要好。
胡老爷撂下话,不给旁人询问的机会,转身就跑。
江秋雪面色乍青乍白,她反应也快,留在此处只剩难堪,飞快追了出去。
*
江成东受伤,案子报上去几天了,衙门那边一点眉目都没有,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。他对于凶手是谁,心里其实有几分猜测,只是没有证据,加上自己势微,这才不敢乱说。
他伤了手,整个人打不起精神来,只嘱咐弟弟不要往外跑。
江成西要小两岁,性子活泼,有些爱讨好人……兄弟俩因为身份的缘故,容易被旁人孤立。好不容易有个友人愿意叫他一起,他不想扫友人的兴致。
江成东拦也拦不住,喊了几声,却只听到弟弟远去的动静,他身上有伤,动一下都疼,眼瞅着喊不回来,他也不白费力气,重新靠回了枕头上,闭着眼睛若有所思。
江秋雪追出去后,只看见胡老爷远去的马车,她心里是又恨又急。
自从家里着火后,她已经不大请得动人,胡老爷是她千挑万选出来的,儿孙管不着他,且家境不差。
如今胡老爷说走就走,江秋雪一时半会儿没有合适的人选,只能颓然地回家。
刚刚进门,听说儿子有事找她,她一颗心顿时就提了起来。
关于儿子挨打的事,江秋雪嘴上没说,心里却满腹愧疚。她心知肚明,儿子会有这场灾,多半是她引来的。
好好的年轻人被断了一直想走的仕途,虽然不读书也不是活不下去,可她知道儿子心里一直有股志气……别人越是看不起他,他越要活出个人样来,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。
结果,手受伤了,科举之路走不成了。
江秋雪很怕面对儿子,但又不想让儿子多等,迟疑了下,还是往儿子的屋子去了。
到了儿子的房门口,江秋雪深呼吸两口气,正想往里进,里面已经出声:“娘,我有正事要说,你别磨蹭,赶紧进来* 。”
江秋雪进门:“何事?”
“二弟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,刚才有人邀约,我拦都拦不住,他不听我的话。”江成东对弟弟没有多疼爱,只不过大家兄弟一场,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形下,他还是希望弟弟能过上好日子。
眼看弟弟作死,他又拦不住,只能找拦得住弟弟的人出面。
若是再不成,那就随他去了。
江秋雪一听,顿时有点着急,那些人既然对她的大儿子动手,自然也有可能对小的两个出手。
“这孩子,怎么不听话呢?我这就去找他。”
江成东忙道:“娘!先别急着走,我还有话要说。”
江秋雪身形一顿:“你说,我听着。”
“你如今的处境,明显护不住我们兄弟。”江成东一天关在家里养伤,下人只负责送一日三餐和药,祖母同样在屋子里养伤,站都站不起来,自然也不可能过来探望。而祖父虽然行动自如,可一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