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,众人面上都没什么触动,周氏只忙着照顾自己的小女儿,闻言嗤笑一声:“姜胜有儿有女,怎么可能救人?”
话很难听,却是事实。
刘氏算是明白了,哥哥也好,孩子他爹也罢,全都指望不上。想要救女儿,还得她自己多费心,她立即冲到了屋檐下的姜富海面前,咬牙切齿道:“把你的那两张地契拿出来。”
姜富海两条腿受伤很重,打他的人下了狠手。他怀疑那些人是何大川找来的,不过没有证据。
“娘,你冷静一点……”
刘氏一听这话,险些没气疯了,狠狠把姜富海的躺椅推倒在了院子里:“不要叫我娘,老娘当年想养的是娘家的侄子,不是你这个野种。”
她怒目圆瞪,眼睛血红。看着姜富海的目光凶狠得像是要吃人,完全没有了曾经对他的慈爱和耐心。
姜富海摔是摔了,但却死活都不肯把房契拿出来。
刘氏崩溃大哭。
*
深夜里,姜家院子里一抹纤细的身影从厢房中悄悄摸了出来,转而去了姜富海所在的屋子。
刘氏方才又哭又喊,没有人主动将地契交出来。他们不交,她决定想办法自己取,刚才就找到机会求了哥哥,刘家的房契拜托给了他。
如今就缺姜富海手中的,兄弟俩分到的最多,刘水丰的那一份由他娘收着,刘氏出面肯定拿不到,只有让刘胜帮忙。
姜富海自从受伤后,白天黑夜大多数都躺床上,夜里都睡得不怎么好。
门口一有动静,他就醒了过来,看见隐约有个人影进门,姜富海吓了一跳,张嘴就问:“谁在那里?”
刘氏没想到三更半夜了,他居然还没睡,此时她完全没有退让的想法,这一退,女儿很可能就没了命。
于是,她咬牙扑上前,先是把人压住,摸到了姜富海脖颈所在后,手中的菜刀靠了过去。
“白天我已经把水珠砍瘫了,把地契给我,否则,我直接砍死你,反正姜大川恨你入骨,等你死了应该没人会怀疑到我头上。姜富海,要地还是要命,你是个聪明的,应该知道哪头最重要。快点!”
姜富海确实挺怕死,这会儿他跑又跑不动,完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。磨磨蹭蹭半晌,还是将地契拿了出来。
另一边,刘胜用要揭穿几个孩子的身世和休妻来威胁周氏,顺利拿到了姜胜分出来的所有契书。
天才蒙蒙亮,刘氏拿着自己手头的所有银子,直接进了城。因为刘胜以前听人说过,有些人会专收契书,只不过价钱压得低,但也有好处,见了契书就给银子。
刘氏进了酒楼询问,多问了两家,还真让她给找到了路子。
所有的契书换到了八十两银子……压价太狠,多一文都不肯给,刘氏也无法,只能先拿到这些见机行事。
她脚下匆匆,拿着一百七十两银子到了码头,赶在天大亮之前找到了那个缝隙。
将银子塞进去藏好,刘氏站在不远处,紧张地盯着。
忽然,码头上传来了争执声,好像是夫妻二人在打架,所有人都围拢过去。刘氏无心凑热闹,看了两眼就收回目光,重新看向缝隙处。
天越来越亮,缝隙处始终无人路过。刘氏很害怕那些人不来取银子,直接对女儿动手。
随着时辰过去,刘氏心里越来越绝望。等到中午,刘氏忍不住过去瞅了一眼。
这一瞅,顿时心中一凉。
她藏在那里的银子已经被人取走了!
什么时候被人取走的?
那些抓了女儿的人取的银子还好,若是被人顺手牵羊了怎么办?
刘氏失魂落魄,等了一大早上,没看见讹诈银子的坏人,也没看见自己的闺女。如今连银子都没了,继续留下来,也不过是白浪费时间。她恍恍惚惚坐船回村。
周氏正在找姜胜哭诉。
姜胜烦不胜烦:“我所有的田地都分给了你生的孩子,珠珠只拿到了少部分,你还要我怎样?东西都到你手里了,你自己留不住,怪得了谁?”
看见刘氏进门,垂头丧气的,一看就知没好事。周氏急忙追问:“地契呢?”
刘氏在屋子内外找了一圈,没有看见女儿,颓然坐在了地上,还用手撑着额头。当她眼角余光瞥见周氏脸上的泪时,满腔怒火腾就起来了。
姜胜是她的男人,周氏是她嫂嫂。
周氏跑到姜胜这里来哭哭啼啼,等于同时背叛了他们兄妹二人。
“贱人!”刘氏扑上去,狠狠就一巴掌。
周氏自然不忍着,两人瞬间又打起来了。
姜胜:“……”
这两人就不嫌烦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