醋什么?”◎
闫诺做了一个梦,梦里,她身子发虚没有力气倒在电梯内,承潮搂着她,用嘴巴给她渡糖水,抱她进入公寓内,又给她擦掉嘴角留下来的痕迹。
他满眼耐心,满含怜惜,就像七年前一样,小心翼翼把她捧在掌心,动作大了怕弄伤她似的。
他陪在她身边,什么都没说,就静静看着她,伴着客厅清冷的顶光,看了很久。
半梦半醒间,闫诺眼角滑落一滴泪。
她迷迷糊糊想起了七年前。
那会儿她和承潮刚在一起,这天晚上,她在酒吧驻唱,天空下雨了,倾盆大雨,大到站在酒吧门口还能被水渍淋湿。
闫诺没带伞,雨也没有停下来的趋势,只好给承潮打电话。
听到铃声从酒吧转角发出来,闫诺看过去,眼神发光,比刮刮乐翻倍中奖还要开心。
承潮撑着黑色的伞,从黑暗里走出来,将她圈到怀抱里,伴随雨水打在伞上喧嚣的声音,他声线温柔说:“本来想给你个惊喜,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暴漏了。”
闫诺搂住他脖子,踮起脚尖,蜻蜓点水吻了吻那轮廓明显的嘴角,“现在也很惊喜!比你突然出现更惊喜!”
倾盆大雨里,两人一伞并肩往前走着。
伞有一大半在她头顶,另一边,男人的肩膀淋湿一片。
闫诺看见了,心底偷乐,却也于心不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