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眼,望着天空。
“怎么啦?怎么不挠我了?”闫诺走过去,靠到他胸口,顺着他视线往上看。
承潮抱住她,用下巴在她头顶挠了挠,“下雪了,下雪了诺诺。”
后来,那场雪下得很大,大得足够他们在天台堆雪人,打雪仗,玩得筋疲力尽,玩到当晚谁也没心思考虑那些事,抱着彼此睡了个心思单纯的安稳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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闫诺没敢抬头,她看着院子飘落的白,思绪走远。
等到带有男人体温的围巾落下来,她才回过神来。
承潮把他的围巾扯下来,一圈两圈围到她脖子上,帮她系好。
刚刚他真的在谈合作,大衣里是配套的衬衣西装,不是平时的高领,没了围巾御寒,凸起的喉结迅速变得微微泛红。
几片雪花融进他衣领,看得发冷的,却是闫诺。
“不用。”她要拽开,还给他。
承潮拽住她手腕,“戴着,上车。”
他牵着她,隔着衣服,不算温柔,但抓得紧,穿过飘落的风雪,没有停留地去到车子旁边,开门,将她放上去,关门,一气呵成。
承潮绕过车头,一片白茫茫中,只有他一身黑,那凛冽的侧脸,比雪还要寒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