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向碗里的鱼。
“没有,现在吃。”她笑着拿起筷子。
想要夹起的时候,承潮把她的碗拿走,把鱼排倒出来,又将新煎好的放进去,递回她眼底。
“凉了,吃这个。”他说。
看着冒着白雾的鱼,闫诺手指紧了紧,想说谢谢,但声音卡在喉咙出不来,她只好埋头,往嘴里塞,当做没时间道谢。
承潮也不再说话,一只手撑在操作台上,一只手夹起原本在她碗里的鱼排,放进嘴里,看着她深埋的脑袋,慢慢咀嚼。
或许是这顿饭各有目的,他们吃得异常正经,谁也没谈床上那些事,不说奇怪的话,返回的车厢也变得沉默起来。
雪早已停止,但路面还有残留的白,车子开得缓慢,闫诺靠在副驾驶,伴着粤语歌怀旧的调子,眼皮渐渐变重。
等她再睁眼的时候,车子停在地下车库内,周围一片黑暗,她身上盖着一件外套,上面有淡淡的木质香味。
前方不远处,一道黑色颀长的身影,靠在车头上,不知道在思考什么,小小的火星在他嘴角晃动,闪了又灭。
他褪去了白天的盔甲,在黑夜只剩模糊的轮廓,她却看得见孤寂,像是看见这些年他孤军奋战的身影。
闫诺看得隐隐心疼,她没去打扰他,只是伴着衣服上的香气,静静等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