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互相扣着。
她想说,她不吃晚餐,但没等她开口,承潮已经转身去了酒柜。
他拿回来一瓶葡萄酒,两个高脚杯和醒酒器,娴熟打开葡萄酒,倒进去。
“时间太赶,忘了醒酒,先吃饭,吃完,估计也醒好了。”
暗红色的酒占了醒酒器一半,承潮将它放到桌子一角,便坐到她对面。
透过菜肴升起的白雾,伴着暖光的吊灯,没了定制西装的禁锢,他像是过惯了一日三餐的模样,拿起筷子,托着碗底,给她夹了一块排骨,又给自己夹了一块,咬下一口,慢慢嚼着。
“还好,差点以为没炖够时间。”他看着排骨轻笑。
闫诺一言不发看着他,鼻梁发酸,睫毛轻颤。
她不喜欢吃硬邦邦的排骨,不喜欢吃糖醋排骨,酸甜排骨,只爱吃炖得烂糊的,抿在嘴里能化开的软烂那种。
而现在,承潮给她夹的那一块,软糯到在碗里碎成了好几片。
她不知道承潮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,但她已经七年没有吃过这样一顿饭了。
一种家的味道。
“怎么不吃?”承潮抽空抬头,“闫小姐这是……胃养叼了,不爱吃了?”
闫诺吸吸鼻子,笑了笑,“承大经纪厨艺很好,是我没有口福,抱歉,我确实不吃晚餐。”
她伸手朝向红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