潮拿起箱子去往卧室,一脚踢进床板底下。
转身,不急不缓去往开门。
门打开的瞬间,男人松弛的眉头蹙了蹙,眸光诧异。
“闫……小姐?”
他抓住门,用身子挡住来人的视线,不让她往里面看,不让她看向餐桌上,那个还装着银耳羹的汤锅。
“承大经纪,新年快乐。”闫诺说得很淡,跟平时没什么两样。
但心底的委屈早已溢出,她很想张开手抱一抱他,想问问他为什么生病了不跟她说,因为什么事情,他不敢出现在公众视野里。
是得多严重,他才害怕到不敢靠近她。
但,不行,她不能问。她了解承潮,既然已经瞒了这么久,现在他是绝对不会说的。
所以她只是笑,当做是和解来的。
承潮半眯眼睛。
不知道她要做什么,但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,不应该敲他家的门。
他视线下滑,落在她手中,那个打开的保温碗上,银耳羹一口没喝。
“我的银耳羹凉了,可以借用一下承大经纪家的微波炉吗?”闫诺问。
承潮蜷了蜷手指,挪走视线,风轻云淡说:“抱歉,不太方便。”
猜到他要拒绝,她耸耸肩,“好吧,那我只能喝凉的银耳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