膊被人捏住。
“你这个死女娃,咋不接电话?把我拉黑了是不是?”这个大嗓门不修边幅的男人,是黎雨八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亲爹,黎华。
也是个渣子,无赖。
对付这种人黎雨早有n套方案,先装傻、再不济犯浑、大不了撕破脸。
“我没有啊。”她装无辜。
“废话少说,你想独吞拆迁款,不可能。”黎华生怕整条街的人听不见似的喊。
这算小城镇的一种风俗,以前家家户户挨得近,没有手机,互相都喜欢扯着嗓子喊,吵架,约麻将。
这件事黎雨没得解释,但钱不能给他,这是老人家生前千叮万嘱的遗愿,她必须守好底线,黎华的那份钱黎雨不是不给他,是按月给。
她冷冷地敷衍:“我已经给你打过钱了。”
“就那点低保费,你打发叫花子呢?我可是你亲爹!”黎华逼近她,唾沫横飞。
她往手死死抠住怀里的书,往后退了一步,充满厌恶之色。
两个人站在街边拉扯,黎雨不可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家,能找到这儿来已经算他有本事。
“闺女。”黎华并不是只会硬碰硬的傻子,他以前就这样,为了在老太太这儿骗到钱,花言巧语,低声下气卑躬屈膝,什么花招都来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