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那一堆检查单。
从医生办公室出来黎雨心口一直堵着,闷,喘不过气。
她手里拿着那些药,上面的内容显得每个字都如此冷漠,近乎无情。
黎华确诊了骨癌,医生告诉她虽然没什么可治的了,希望病人还是能坚持吃药,把痛苦降到最低。
还说这个病人之前一直一个人来医院,问他有没有家属,说有个女儿,不在身边,也不想家人知道,情绪不稳定,不过大多数癌症患者知道自己得病后,很难乐观,作为家属多开导下病人。
送药去黎华家的路上,黎雨沉默着没说话,骆寻雨陪着她沉默。
黎华就住温淑颜家楼上,骆寻雨来过这里,把车停到楼下:“我......”
“你就在下面等我,”黎雨神思恍惚,又说,“我上去把药给他就走,要不了多久,我和他多说不了几句话。”
骆寻雨想说点什么,咽下去:“好,有事儿给我打电话。”
这一代老居民楼她很少来,也不在乎别人背地里怎么看待她这个当女儿的,黎华是个混蛋,也是老太太亲生的骨肉,之前常念叨让黎雨一定要管他。
她能做的,就是让他有地方住,饿不死,多余女儿对长辈的关爱不可能有,实在爱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