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,担心就可以吼人吗?
她眼睛发酸。
也许是因为折腾了好大阵,刘姨生死未知,紧绷的弦快断掉,而骆寻雨就是那个罪魁祸首,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骆寻雨很快赶过来,黎雨从凳子上站起来,赌气似的偏开头,不想理他。
骆寻雨低头看她,眼睛鼻子又红了,跟受惊的兔子一样可怜。
他什么话也没说,把她揽进怀里,黎雨下意识想推开,他双手用力紧紧抱住,头埋进她的肩窝,声音发闷:“为什么不接我电话?”
所有无处安放的委屈,像有了宣泄口,她泪涌了出来,声音微微发颤:“对不起......”
手术室门外,一对情侣依偎在一起,在充满悲伤,透露人生百态的医院 ,这样的场景并不稀奇。
刘姨这场手术经历了六个多小时,转危为安,送进icu,黎雨坐在外面像等候了一个世纪那么久,听到消息给刘姨儿子报平安。
骆寻雨这才牵着她去外面吃东西。
她说:“我还是等刘姨儿子来了再走吧,你先回去。”
骆寻雨皱眉:“我走?然后把机会留给我的情敌?”
黎雨:“......你能不能别这么狭隘,我早跟你说过,人家对我没意思。”
“不然哪里轮得到你。”她故意刺激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