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要了一碗白粥。
骆寻雨皱眉嫌弃:“这是米汤吧?这么稀。”
挑刺吧这个人,她又拿了个茶叶蛋,仔细剥开,眼看就要把蛋放碗里,骆寻雨阻止都来不及,这是他最讨厌的吃法。
“我不吃了。”他说。
“你别着急呀,”黎雨用勺子在碗里搅,把蛋黄搅匀,“这样就不是米汤啦。”
“对,现在不是稀饭,成稀屎了。”她每一步都成功踩在他雷点上。
“......倒胃口,”她很无语,升起坏心思,把刚才季行买的那袋早餐推了推,“要不然你吃我的。”
骆寻雨微笑,一字一句:“那我还不如吃稀屎。”
黎雨扶额笑了好大阵,笑的气儿顺了,才说:“昨天看见刘姨那样子,真的觉得生命太脆弱了。”
他喝着被她搅成黄不拉几的粥,也问:“治疗费是不是你先给的?”
“是,她儿子知道后马上给我了。”
“垫了多少?”
“7万块,”黎雨轻轻叹息,“关键时候,钱真的能买命吧。”
骆寻雨明显微愣了下,又笑:“葛朗台雨转性了啊。”
其实他知道,抠门的是她,后者也是她。
这笔钱不是小数目。
好多普通家庭遇见这种情况说不定都得犹豫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