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知鱼捏紧手心,不管断裂的指甲隐隐作痛。
“没有。”她回。
空气是不同以往的死寂,突然起了风掠过玻璃发出呼啸。
“好。”裴林之站起来,原地徘徊, 嘴里一直重复这一个字。
“陆知鱼你真是棒极了!”他望着她, 神色冷峻, 漆黑的眼里火苗暗涌。“遇到你真是我的荣幸。”
“我他妈有病跨越一千二百公里来江市只为见你一面, 还舔着脸给节目组推荐你们就为了制造偶遇, 甚至和小朋友交换你的消息,帮你解决班里刺头。”
“天天不要脸跟你身后, 面对冷嘲热讽还嬉皮笑脸,你以为我没有尊严的吗?”
“陆知鱼你他么睁大眼睛看看, 除了我哪个人愿意理你,你他么就当阴沟老鼠吧,老子不伺候了。”
面对劈头盖脸直冲心窝的谴责,陆知鱼面无表情照盘接受,待裴林之又坐回椅子上才温声开口,和暴跳如雷的他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说完了?那我走了。”
手按在门把手上, 手心的指甲印痛的发抖, 她没有回头,只看着银色门把手里反光的变形模糊的瘦长身影。
“那药膏真挺有用, 记得抹。”
她这次要打车回去。
落叶纷飞,秋风萧瑟,一起经历春夏的叶片终究不能一起过冬。
图书馆里,陆知鱼捻着布满折痕的书角,久久移不开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