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景逸琛的这番话在陆知鱼看来是百分八十。
很奇怪,她找不出理由,只是以旁观者视角观看,认为景逸琛没在撒谎。
“那就预祝你取得成功吧?”陆知鱼弯了弯唇角,漾起一个友好笑容。
就算景逸琛说的是假话又怎样,欺骗的人永远只是自己。
朗朗读书声源源不断从各个教室内传出,汇聚在走廊交织在一起,景逸琛望着第一次朝他露出笑意的陆知鱼,瞳孔骤然收缩。
仿佛遥远大海上孤寂灯塔,观看了一辈子的潮起潮落,身体布满海水的痕迹,在即将倒塌的前一秒,看见了远处同样斑驳寂寥的灯塔,明白自己从不是一个人。
咧了一下嘴,是释然地笑意:“好啊。”
“那……”他伸出画笔,做出握手状:“我可以申请成为你们班雪雕的美术顾问吗?”
一墙之内是知识的海洋,一墙之外是知识的岸边,两座灯塔遥遥对望,确定我们是彼此世界里唯一的光点。
“可以呀。”握住画笔的另一端,仿佛是连接两座灯塔的桥梁,二人对视微笑,凝结在海面的冰,融化无痕。
复职后的陆知鱼忙的不行,和办公室的凳子好像闹脾气的情侣,说什么都粘不到一块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