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吗?
丝柏凌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小心思,跟着荣玄玉的思路一步步理解领会那些晦涩的知识。
终于过完所有的知识点,丝柏凌揉着脖子看女alpha收拾桌前,突然想到一个问题:
她真就只是单纯来给他上课的?
完成任务的荣玄玉一身轻,看了看时间发现不早了,立刻给丝柏凌告别:“抱歉,我得走了,祝你考个好成绩。”
玄关传来轻轻带门的声音,女alpha走远了。
丝柏凌缓缓眨了眨眼睛,低头掀开百褶裙,猛的嗤笑出声:
“白挂了个空档。”
—
时间太晚了,荣玄玉没打到车,只能乘坐公共磁浮车回去。
原本坐在室内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,一出门,骤然接触到嘈杂喧闹的环境,荣玄玉忍不住暴躁起来。
她揉了揉刺痛的后颈,不明白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,只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,她变得越来越疲倦昏沉,面对一切事物都充斥着尖锐的攻击性。
荣玄玉的喉结频率极快的滚动着,一种根植于灵魂深处的干渴动摇着她的意志。
这时,光脑突然震动起来,荣玄玉拼着最后的理智接通。
只听见对面青年清醇如酒的嗓音一下子倾泻出来,浇灭了些许燥热。
“我出来了,你在哪呢。”
荣玄玉感觉自己突然变敏感了,骤然听见他的声音还会觉得心里软软的。
她声音闷闷的,嗓子低哑得像是砂纸磨过的碎片,“蒋不离,我好难受。”
对面的声音骤然变了调,他语气急促:“荣玄玉,你在哪里?我去找你!”
荣玄玉脸颊烧的通红,吸了吸鼻子,勉强回答:“我看不清了,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好,你呆在原地别动。”
荣玄玉乖乖地嗯了声,虽然谁也没再说话,但她听着光脑里急促的呼吸莫名安心起来。
蒋不离找到她的时候,荣玄玉正以一种毫无安全感的姿势蜷缩在角落里,悄无声息地一动不动。
皮鞋踢踏声倏地一顿,紧接着又飞快的奔跑起来。
荣玄玉听见声音,先是抽搐了一下,然后僵涩地抬起头,直勾勾看着朝她跑过来的蒋不离。
身体突然变得奇怪以后,她的听力也不太好了,看什么都像是在演默剧。
荣玄玉看着小孩红着眼睛奔向自己,被年长的管家拦了一下,他表情冷硬地甩开手,义无反顾地继续冲过来。
管家的话,蒋不离不是不明白。
他说发情期的alpha互相最好不要靠近,可一看见荣玄玉孤零零地蜷曲在那里,他心脏剧烈抽痛,怎么也忍不下来了。
还未来得及换下的军靴停在身边,两个人一立一坐,荣玄玉双手抱膝,从见到蒋不离的那一刻起,视线就再也没移开过。
蒋不离双眼发涩,单膝跪下来,珍重地整理她凌乱的额发。
看见自己等的人,荣玄玉终于遏不住原形毕露,猛的扣住他的腰,将他拽进怀中牢牢锁住。
女alpha将头埋进他的颈窝,以唇啄吻他细腻的皮肤,在他的锁骨、颈项上留下一连串色泽糜丽的痕迹。
一边吻,一边小声地埋怨:“我等了你好久,你怎么才来啊。”
第11章 戴着呼吸机干大事 拜金女a(十一)
身体慢慢回暖,意识渐渐消沉。视线被蒙上一层暗沉沉的阴翳,一寸寸侵蚀了正午的日光。
一阵天旋地转,荣玄玉失去了意识。
半梦半醒间,女alpha迟缓地眨了眨眼睛,失神地望着极速后退的炽白天花板。
荣玄玉依稀听见急促的脚步声、尖锐的呼喊,还有盈满鼻腔的消毒水味,反应了很久,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应该在医院里。
担架旁有人语气急促:“3号病患情况恶化,需要立刻转入手术室进行抢救!”
来不及思考这句话的意思,荣玄玉突然开始手抖,心绞痛,四肢痉挛,尖锐的耳鸣如翻涌的潮水席卷而来,她痛得不能呼吸。
“快——”有人嘶吼。
荣玄玉被飞快推进手术室,索亚医师表情凝重,大步走出来问:“病人家属在哪里?”
蒋不离膝弯一软,勉力冲到最前面,眼睛死死地盯着索亚,一开口就是嘶哑的气音:
“我是家属。”
护士小姐和索亚对视一眼,迅速拿来一纸免责协议书递给他。
蒋不离手指发麻,不可置信地捏着页边,嘴唇颤抖,盯着索亚艰涩道:“什么……意思?”
经验丰富的医师凝重而抱歉地看着他,“据我们初步判断,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