泡在水囊里,温泉热意氤氲,灼热熨帖,舒服得人想一辈子都呆在里面。
不知过了多久,青年失力地趴在荣玄玉身上,嘴唇微张,探出一截润红的舌尖。
荣玄玉侧头嘬了一口,整理了一下他凌乱的额发,“贝贝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蒋不离后颈肿红一片,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,不知被谁衔着研磨了多久。
闻言,他嘴角绽出一抹笑,脸颊上两个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,他迫不及待地撑起上身向荣玄玉展示。
荣玄玉眼眸倏然扩张,诧异之色如涟漪般荡漾开来。
只见青年原本平坦的小腹,凸起一个饱满圆润的弧度,衬着流畅的肌肉线条与粉嫩的皮肉,别有一番不可言说的风情。
“怎么会?”荣玄玉纳罕地抚摸他的下腹。
日光轻浅,火烧云烟雾般拢着残阳,为女alpha镀上一层金芒。
蒋不离盖住荣玄玉的手,珍而重之地吻在她眉心,仅仅是浅尝辄止的一个触碰,却让他的心跳不可抑制地狂跳不止。
怪不得世人都渴望风月之事。
青年的目光炙热坦然,有种执念终于达成的豁然。
“玉玉,我们结婚好不好?”
“嗯,好。”荣玄玉几乎没有犹豫,就答应了下来。
许诺的人千千万万,守诺的人三三两两。
轻易不许诺,许诺必践诺,荣玄玉是这样做的。
以至于第二天,她在饭桌上提起两人的婚事时,蒋不离还没反应过来。
他心下又喜又怕,纷杂的情绪扭成一团。
蒋经义凭着那么多年的涵养,才没做出什么失礼的动作,他冷笑一声,将杯托重重放在桌上表达自己的不满。
蒋不离心下一急,暗自埋怨自己做什么提那么早,爷爷在婚嫁礼教方面,有着近乎严苛的标准,最基础的三书六礼、登门拜访这些都不能少。
虽然他并不在乎这些,也见不得荣玄玉那么辛苦,但他怕墨守成规的爷爷对荣玄玉甩脸色。
一老一少分做长桌两侧,抱肩相对,一双碧绿眼睛锐利如鹰隼,另一双墨眸则看似姿态懒散,实则蓄势待发。
两双眼睛互* 不避让,在半空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。
蒋不离心脏好像被攥了一下,他眼中闪过一抹焦急,连忙站起身企图调解。
漂亮话还没吐出来,就被蒋经义虎目一瞪:“坐下!”
蒋不离倏地噤声,但抿抿唇,仍然寸步不让地站在荣玄玉身侧。
蒋经义大怒,想起那个养废的恋爱脑儿子,更是怒上加怒,张口就刻薄地骂“贱骨头”。
眼见着这件事就要上升为家庭矛盾了,荣玄玉拉着蒋不离坐下,揉揉他的脑袋,安慰地亲了一口。
就这么几下子的功夫,对面的蒋经义已经颤着手指,怒不可遏地喷了一连串:
“你们两个厚颜无耻寡廉鲜耻恬不知耻不以为耻!”
“……奥。”荣玄玉满脸的无所谓。
蒋经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有苦难言:“……”
荣玄玉可算是看透了,东洲蒋家不是锯嘴葫芦,就是中看不中用的假把事。
蒋不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蒋经义意味不明地撇了他一眼,清了清嗓,正色道:
“你们的婚事,必须由双方父母共同商定。”
这话一出,蒋不离顿时敛下笑容,他用余光怯怯地观察着荣玄玉的一言一行。
毕竟,他记性还没那么差。
——对于荣玄玉的婚约一事,他虽然选择信任,但至今仍有些耿耿于怀。
这种感觉,就好像自己喜欢的人,从很多年前,就已经被人觊觎且划分在自己的领地里。
霎时,青年什么动作也没有了,乖乖地坐在红木椅上,捧着一杯早茶慢悠悠地喝。
蒋经义睨了他一眼,有些看不上他这副谈情说爱都畏畏缩缩、拿不上台面的样子。
蒋不离眼神飘忽,心虚地移开视线。
那边,荣玄玉一听到对方提及这件事,目光从左到右飘忽不定,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起来。
当然,她绝不是想毁约。
荣玄玉忽的意识到: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望过原主的父亲了。
更别提那个被她塞进寄宿学校的弟弟了。
蒋经义看她支支吾吾的,心都凉了半截,当即就要喊卫兵将她赶出去。
荣玄玉见状只好诚实回答:
“我与父亲说过贝贝的事,但父亲因故受伤,并不愿意用狼狈的样子面对贝贝,所以交代我暂时不要说出他来上京的事。”
蒋不离唰得抬起头,短促地呼了一口气,像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