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又在册封宴上技惊四座、展现出堪比人形机甲的战斗力, 因此只要她出席的场面, 必会引开一大群狂蜂浪蝶。
为此, 蒋不离在家中还吃了好大一场醋,还专门在荣玄玉被提拔到军部任职的那天,挺着肚子一起去宣誓主权。
但显然他们并不像荣玄玉的那个弟弟有眼色, 知进退,自他们婚后就老老实实地淡出了二人的圈子。
因此, 蒋不离肚子月份不大的时候,几乎每天都像打卡签到一般去军部探班。
天色不早了, 荣玄玉和一同练兵的同僚打了声招呼, 先行下职。
见她又早退, 一群被练得身不如死的新兵们,找着机会嚷嚷道:
“哎呦呦,长官又回家陪老婆喽——”
整个训练场上传来此起彼伏的笑闹生,荣玄玉笑着指着几个挑事的刺头,说要明天来收拾他们。
刺头之所以称为刺头,就是因为他们不管在何种情况上, 都能保持头铁的优良传统。
“长官恼羞成怒了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荣玄玉没再陪他们扯皮,毕竟收拾他们几个什么时候都不晚, 但若是回家迟了,家里那位越到孕晚期就越疑神疑鬼的小孩,保不准会拉着她的手, 哭唧唧地质问一晚上。
女alpha肩宽腿长,因为常年练剑,行进间愈发飘逸自如,从林荫大道的尽头大步走来时,不知道勾走了多少新兵的魂。
晚训即将结束,训练场外人群熙熙攘攘,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。
荣玄玉鸡贼得很,每天都提前两分钟走,正好躲过人流高峰,但今天显然有些非同寻常。
军部大门前聚集了一堆新兵蛋子,按理说他们高强度训练了一整天,平时这时候累得头都抬不起来,怎么会浪费自己来之不易的休息时间,呆在这看热闹呢?
荣玄玉皱了皱眉,咳嗽一声,新兵们回头见是她,竟一脸看好戏地让出一条路来。
荣玄玉:……奇怪,平时也没这么有礼貌啊。
怀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,荣玄玉拨开人群,走进包围圈的中心。
抬眼一看,果真是让她两眼一黑的程度。
清浚的青年套着一身柔软的家居服,唇红齿白的面容宛如良玉碾成,可视线下移,那与他本人非常不匹配、大西瓜一般的孕肚却格外引人瞩目。
他月份太大了,也马上到达预产期,早在一个星期前,荣玄玉和蒋经义就不再允许他出门了。
许是今天耽误了点时间,蒋不离等不及了,才央着老管家将他带来。
荣玄玉三步做两步跑过去,站在青年身后给他借力。
孕晚期,肚子大了,仅仅是站在那里不做什么,都格外辛苦。
荣玄玉眉心紧锁,并未当着外人的面说什么,先把蒋不离抱上悬浮车,阖上门才一本正经地问他:
“怎么不在家里等我?”
怀孕后,蒋不离情绪愈发敏感,常常需要用时不时作一作的方法,反复证明荣玄玉的真心。
闻言,他欣喜的表情滞住,唇角拉平,就要玻璃心的哭出来。
“可是、可是我在家很无聊,什么都做不了?”
“你又不能整天陪我,我想你了,连主动来找你都不可以吗?”
说着,他也不哭出声,只是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坠落,红着眼睛,固执地看着荣玄玉。
荣玄玉……荣玄玉又不是铁石心肠。
她知道孕夫受激素的影响非常大,因此也不愿意总抓着某个点不放。
但今天显然不能同往常的那点小事混为一谈,孕晚期一星半点磕碰都了不得,更别提挤在那么拥堵的人潮里了。
荣玄玉狠了狠心,铁了心要给他个教训,假装无动于衷地靠在车窗上。
她敛下眸子,任青年望穿秋水也不松口,先低头哄他。
青年看了她一会,发现荣玄玉真的生气后,怀孕以来的辛苦通通涌上心头,他口中发苦,有些怨怼自己的任性,却无法理智地思考与权衡。
身边先是默不作声,只有水滴打落在衣角上的闷响,再后来,隐隐传出压抑的哽咽与啜泣。
荣玄玉的袖子都快被她自己抠烂了,她终于抑制不住自己地抬起头,哪知身边传来蒋不离痛苦的声音。
青年眉心紧锁,刹那的功夫,鼻尖沁了一层冷汗,他捂着肚子抓住荣玄玉的手,像抓住救命稻草:
“玉玉,宝宝怎么了,肚子好痛啊。”
荣玄玉大骇,低头看去,发现不知何时,青年身下涌出一大股液体,米色长裤完全被洇湿。
悬浮车临时转道,打爆了不知多少通话,才在高峰期的时间点,